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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漸漸有些說不下去。

鹿淺卻低聲開口道：&ldo;它對我來說……確實很重要。&rdo;

&ldo;我也確實很喜歡它，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想把它彈好，&rdo;鹿澄抿了抿唇，笑容苦澀，&ldo;但有的東西並不是練習就能學會的。&rdo;

鹿澄彈得好，指的並不是技術，那種不帶技巧卻純粹而靈動的東西，有些人窮其一生也追求不到。

彈再多，再久，也不行。

鹿淺看著不遠處的女生。

鹿澄的臉在光下彷彿細膩的白瓷，而那雙透亮冷靜的杏眼，此時帶著很真誠的歉意。

其實只要見過鹿深和許心曇的人，在見到鹿澄的第一眼，都可以確定那是他們的孩子。

以前曾有人說，她沒能遺傳到許心曇的天賦，實在有些可惜。

……並不是沒有遺傳到吧。

只是，那個人不是她而已。

鹿淺垂下頭，苦笑了一聲。

&ldo;我啊，再也不想彈琴了。&rdo;

……

……

隔日下午，鹿澄和裴夢一起到禮堂看演出。

節目質量不錯，但她整個人沒什麼精神。

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到了她完全想不通的地步了。

她以前明明也沒有這個樣子。

&ldo;厲害啊，十班昨天有好幾個同學被叫到辦公室送回了家……&rdo;鹿澄發著呆回過神時，聽到了裴夢的聲音，&ldo;還有家長想抗議，徐老師吵架水平一流嘛。&rdo;

鹿澄閉了閉眼，打斷了她的話：&ldo;裴夢。&rdo;

&ldo;怎麼？&rdo;

&ldo;你好像很喜歡程式設計，為什麼啊。&rdo;

&ldo;好玩。&rdo;

鹿澄：&ldo;……&rdo;

她斟酌著字句，說道：&ldo;夢想……之類的呢。&rdo;

&ldo;你最近日劇看多了？&rdo;

&ldo;……&rdo;

&ldo;我只是在想，如果在自己喜歡的領域裡遇到了天賦很好的人，輕而易舉便能達到自己所無法達到的高度。&rdo;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ldo;那還有從事這件事的必要嗎。&rdo;

現在的演出輪到了十班，他們表演的是舞臺劇，但因為徐老師昨天剛讓幾個女生回家，他們似乎臨時湊了人。

這裡面就包括林夏。

很讓人意外的是，林夏的表現似乎還不錯，一個場景過去後有人開始鼓掌。

在這樣的氛圍裡，裴夢說道：&ldo;肯定會受影響的，付出和收穫不成正比的時候，人就會產生挫敗感，會自我懷疑，如果熱愛的程度遠遠比不上自我懷疑，放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rdo;

&ldo;是你的話？&rdo;

&ldo;我不會，畢竟我是天才。&rdo;

&ldo;……&rdo;

鹿澄有點無語：&ldo;那我倒覺得，所有人能像你一樣的話，事情或許會輕鬆很多。&rdo;

&ldo;這不是重點，&rdo;下面的演出結束，裴夢扭頭看向她，&ldo;重點是你怎麼突然在反思這件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