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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那些市面上流行的話本,裡面講述俊美狀元郎與當今公主結成連理的事數見不鮮,這說明什麼?說明就算是公主,咱家的孩兒也是配得上的!可安曦算什麼?一個小鎮上的商賈,甚至還要靠自己拋頭露面來維生,等將來自己的兒子出門為官,安曦這身份豈不是會給她兒子惹來多少嘲笑。
昨天知縣來她家時都與她暗示過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給季稷,這要是能成,豈不會給自己兒子帶來更大的助力?就算不娶知縣家的女兒,中意她家兒子的好人家又豈會少了?
就算安家曾經在她們家供季稷讀書困難時幫忙出過不少錢,可不就是錢的問題嘛,又不是不報恩,回頭她們還回去不就成了,她可不願自己的兒子放棄更好的婚事,非得娶那安曦。
鄭蘭芳一邊檢驗著知縣及親戚鄰居送來的賀禮,心中越想越氣。
「對了。」鄭蘭芳驀然想起件事來,開始不遺餘力地抹黑安曦在季稷眼中的形象。
「也就你還對那安曦還心心念唸的,殊不知,你不在的這幾天,人家早和別人在一起勾搭上了?」
「娘!」季稷有幾分生氣,「您不要隨意詆毀安姑娘的清譽!」
「我又沒撒謊。」鄭蘭芳聳了聳肩,「前幾日安曦和一個男人的事鬧得可是轟轟烈烈的呢。」
她如今是聽到安曦這兩個字就煩,又怎會去打聽她的訊息?她只是偶然從自己鄰居家裡聽到兩嘴,說是這安曦和一個最近才來鎮上的男人揭穿了個騙子的真面目。
還沒結婚就與一個男人糾纏不清,還真是水性楊花。
「對了,那男人聽說還是個只會搬磚的粗魯壯漢,安曦這眼光……我兒你何必非她不可?」鄭蘭芳又添油加醋幾筆。
「娘,我懂安曦的為人。」鄭蘭芳說過的那些話,季稷都沒往心裡去,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鄭蘭芳,以一種十分堅定的語氣道。
鄭蘭芳用手指著季稷,也不知該與自己這頑固的兒子再說些什麼,只氣得心口疼。
「娘,我去了。」
鄭蘭芳攔他不得,最終只能指望著自己這兒子與安曦見過一面後便打消他那心思。
季稷懷著忐忑的心理一路走到了安曦家前,他不敢直接就這樣進去,又來回把自己的衣著整理了三四次,直到覺得自己模樣會討得安曦喜歡後,這才深吸一口氣,敲響了安曦家的大門。
「季家小子來啦?」前來開門的是王婧柔,她一見到季稷,便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伯母好。」季稷問完好,將準備好給王婧柔的禮送了去,這才調轉話題,「安姑娘她……可在?」
「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幾番推拒之下,王婧柔還是收下了季稷送來的上門禮。她也知道季稷高中的訊息,緊跟著又道賀了幾句。
雖說她先前更看重林翊,可季稷這孩子為人品性也都不錯,似乎對自己的女兒也有情誼。王婧柔當然是以自己女兒的意願為先,不過也樂意為她與這兩人時刻創造機會。
「安曦她在後院呢,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你先過去吧,我這裡還有些事要忙。」這是特地為兩人留出了獨處空間。
安家的後院季稷在小時候也來過不少次,因此也算輕車熟路。
他一路走到底,總算看到了正在給花卉澆水的安曦。
安曦此刻正背對著季稷,他一時不知道該以什麼來開口。
季稷有些想問安曦昨天為何不來見他,又怕自己的語氣太過強硬,影響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就在這時,剛剛澆完水的安曦剛好回過頭來,與來不及躲避的他對了個正著:「你來了呀?」
「嗯。」直到重新見到安曦的正臉,季稷提了許久的心才終於落到實處。
他想問些什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