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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按,她頓時察覺到他的意圖。
兩人選擇了同居,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然而同居第二天就可以做這件事麼?
同意?
拒絕?
唔……順水推舟吧。
林霂的心就像小鹿亂撞,羞澀地依偎在他的懷裡,等待發落。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林霂狐疑地抬起頭,卻見蕭淮雙目輕闔像是睡著了。
她為腦子裡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慚愧了兩三秒,正要起身,他似乎醒了又似乎沒醒,摟住人不放,自言自語:“沒有外資銀行。”
她沒聽清楚:“什麼?”
“只有國有銀行,沒有外資銀行。”
人都喝醉了還惦記著工作。林霂啞然失笑。
便在這時,又聽他呢喃自語:“越南,沒有外資銀行。”
林霂呆住,突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剛才吃飯的時候,主任趁著酒興多說一句有可能恢復她去越南援醫的事。她不以為意,沒想到蕭淮聽進去了,並且為此想得很長遠。
見他眉心微皺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兩手纏著寬闊的肩,額頭抵著額頭,吻了吻他的唇:“沒有銀行就沒有銀行。越南那麼遠,我去不了了。”
也就是這一句話的功夫,他含糊地應了聲,真的睡著了。
*
林霂的那句“去不了了”並不是哄人,而是覺得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可能再改變。萬萬沒想到她恢復上班的第一天、面對的第一個急診病人,竟然是季雲翀。
他沒有靠輪椅代步,而是步履艱難地來到她的面前,屈身坐下時,兩道眉深深地蹙起,至於那條無法彎曲的右腿儘可能地以一個不那麼難看的姿勢伸在一旁。
做完這些,他端正坐姿,目光涼淡看過來,在她的額頭上停留了一瞬。
林霂怔忡了好幾秒,回過神用專業的工作態度詢問他哪裡不舒服。
他淡淡地回答:“心絞痛,失眠,幻聽。”
“發病多久了?”
“兩年前就開始了,斷斷續續,最近頻繁發作。”
“有沒有家族遺傳病史?”
“沒有,但我曾經有短暫的酗酒史,也曾服食過幾次軟性毒品。”季雲翀頓了兩秒,“不過已經戒了。”
林霂驚訝地望著他:“真的戒了嗎?”
他點頭。
她戴上聽診器,抿著嘴唇說:“我檢查一下。”
儀器的頭端貼上季雲翀的胸膛,她側著腦袋安靜傾聽了幾秒,一抬頭,就見他專注地凝視著自己。
她別開視線,低頭書寫病歷的同時又問了幾個問題。話還沒有說完,他忽然伸手繞到她的背後,按住肩膀,牢牢地將人困入懷中。
林霂無法掙脫,生氣了:“你要再這樣,我只能叫保衛科的人。”
他的回答卻是:“你和蕭淮同居了?”
林霂靜默會兒:“是。”
“如果沒有蕭淮,你會回到我身邊麼?”
“和蕭淮沒有關係,我們的感情早就回不到過去。我變了,你也變了,我們不適合對方。”
他笑了:“真是無情啊。”
“請不要這麼刻薄的指責我。”
“你做了很刻薄的事情,還不允許別人說?”
林霂深吸口氣:“如果攻擊我能消除你心中的不痛快,我承認,是我刻薄。”
季雲翀斂住笑,看待她的眼神流露出憂鬱和悲傷:“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明明你變得這麼刻薄無情,我卻對你依然死心塌地。”
林霂不說話了。
“我已經和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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