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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已到了丁喜手裡，馬巳緩下，丁喜正襟坐在馬背上，看著他嘻嘻的笑。

小馬揉了揉鼻子，苦笑著道：&ldo;大哥，你這是幹什麼？&rdo;

丁喜微笑道：&ldo;這只不過是給你個教訓，叫你莫得意忘形。&rdo;

小馬站起來，垂著頭，想生氣可又不敢生氣，倒好象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看來哪裡象是&ldo;憤怒的小馬&rdo;，簡直就是個&ldo;可憐的小驢子。&rdo;

丁喜道：&ldo;你想哭？&rdo;

小馬撇著嘴，不出聲。

丁喜道：&ldo;想哭的人沒酒喝。&rdo;

小馬用力咬著嘴唇，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ldo;不哭的人呢？&rdo;

丁喜道：&ldo;不哭的人就跟我到保定喝酒去。&rdo;

小馬道：&ldo;可以喝多少？&rdo;

丁喜道：&ldo;今天破例，可以喝十斤。&rdo;

小馬忽然&ldo;呼喝&rdo;一聲，跳了起來，凌空翻身，丁喜的手已在等著他。

兩個人立刻又在馬背上嘻嘻哈哈，拉拉扯扯，笑成了一堆。

健馬飛馳而去，笑聲漸遠，馬上的大旗，猶自隨風飛卷。

這時落日的最後一道光，也正照在這面大旗上，然後夜色就來也就沒入黑暗的夜色裡。

標題 舊雨樓&iddot;古龍《七種武器系列&iddot;霸王槍》‐‐拳頭對拳頭

古龍《七種武器系列&iddot;霸王槍》

拳頭對拳頭

(一)

夜。

燈已燃起。

屋裡子充滿了烤肉和燒刀子的香氣。

屋樑很高，開花五犬旗高高地掛在屋樑上，隨風展動。

既然是在屋子裡，風是從哪裡來的？ 是從小馬嘴裡吹出來的。

他仰著臉，躺在椅子上，喝一口酒，吹一口氣，旗子已不停地動了半個多時辰，酒已去掉了一缸。

丁喜在旁邊看著，也看了半個多時辰，忍不住笑道：&ldo;你的真氣真足。&rdo;

他不但氣足，而且氣大．可是一到了丁喜面前，他就連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旗杆在桌上。

丁喜輕撫著發亮的旗杆．忽然又問道：&ldo;你知不知道這旗杆裡藏著什麼？&rdo;小馬搖搖頭。

丁喜道：&ldo;你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你搶這面旗子？&rdo;小馬又搖搖頭。

他沒空說話，他的嘴還在吹氣。

丁喜嘆道：&ldo;你能不能少用嘴吹氣，多用腦袋想想。&rdo;

小馬道：&ldo;能。&rdo;

他立刻閉上嘴，坐得筆筆直直的，揉著鼻子道：&ldo;可是大哥你究竟要我想什麼呢？&rdo;

丁喜道：&ldo;每件事你都可以想，想通了之後再去做。&rdo;

小馬道：&ldo;我用不著去想，反正大哥你要我去幹什麼，我就去幹什麼！&rdo;

丁喜看著他，忽然不笑了。

他真正被感動的時候，反而總是笑不出。

小馬盯著桌上的旗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眨，忽然道：&ldo;我想不出。&rdo;

丁喜道：&ldo;你想不出？&rdo;

小馬道：&ldo;這旗杆既不太粗，又不太長，我實在想不出裡面能藏多少值錢的東西。&rdo;

丁喜終於又笑了笑，旋開旗杆頂端的鋼球，只聽&ldo;叮叮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