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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奪權

暗室裡，斑斑血跡。黑暗籠罩著，伸手不見五指。無端的叫人心慌。

領頭的是個老者，卡拉卡拉的聲響，&ldo;到了麼？&rdo;聲音低沉暗啞，彷彿是被燙過，沸熱的滾油一般。惹人心煩。

&ldo;頭，還沒到。&rdo;

驟然間燈耀眼刺目。眾人紛紛拉起袖子，遮擋住眼睛，抵禦煙花。眼睛快眼睜不開了。留著半條縫，看清眼前路。

&ldo;你是誰？&rdo;男孩大聲詢問。

&ldo;這裡是無妄宮，你說我是誰？&rdo;

&ldo;墨問塵你敢……不，不會的。怎麼會，我們又回來了。忠伯，你想想辦法，你想想辦法。謝世子答應過的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rdo;到後來聲音越發悽厲，有些話說多了，連自己都不相信。可他還在聲嘶力竭，&ldo;對，放我們出去，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唔……放開我，你……你們，&rdo;到底是睜大了眼睛，看著胸口插得刀，不可置信，&ldo;忠伯你……&rdo;還未咽氣。

&ldo;你知道的，我從來不養廢物。&rdo;忠伯猙獰的笑，放肆的笑，狂妄的笑，笑聲如同夜梟般，尖銳，刻骨銘心。

&ldo;忠伯，你為何要背叛蕭世子？我，我想弄明白再死。&rdo;少年胸膛的血流著，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胸脯起起落落，大口喘著氣。

&ldo;君憂臣辱，君辱臣死。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麼？枉費我多年的心血來教出了你這麼個孽徒。&rdo;

&ldo;忠伯，我雖不敏，卻也知道忠義二字。可你呢？我的族人呢？你們那個不是仰仗著老侯爺的恩典，活下來的？你們忘恩負義，你你，你們無可救藥，難為了世子、藍公子盡力救你們。如今看來不必救了，全完了。&rdo;少年笑著笑著眼裡便含著淚光。

倒下去的時候，他仍然笑著，大約是因為自己還有忠義二字罷了。

&ldo;下一個。&rdo;那人命令道，對這修羅場一般的行徑，懷有好奇心。

&ldo;主子，侯爺有請。&rdo;身畔有人畢恭畢敬的答道。

&ldo;哦，老頭子？還是蕭決？&rdo;

&ldo;不，是蕭世子。如今該管他叫侯爺了。&rdo;

&ldo;這麼快？墨問塵這小子動靜倒是挺大的，雷聲大雨點小罷了。裝模作樣。&rdo;

&ldo;嗯，只是，藍孤念還在他們手上，沒有找到屍骨，人不知生死。屬下無能，未能抓到活口。他們攻入城中的時候，城裡已經沒有活口了。人人自盡。他們圍城三日，斷水絕糧，挖空了四周馳道。&rdo;

&ldo;你，你想做什麼？去找墨問塵？去找他有什麼用，楚王都可以被它輕易捏在手掌心，玩弄於鼓掌，還有事情是他不能做的？我看暫時不必追究，先將這幾個人關押起來。明日我要親自審問。&rdo;

&ldo;是。&rdo;暗衛潛入黑暗中。

燈花結了幾次，爆開了幾次，幽藍的鬼火在黑夜來臨的時候，格外幽怨。

大約是這樣，李靖瀾想的不差。

多年前，南離宗與魔教一戰，元氣大傷，花何存不得不找個地方療傷。

&ldo;少主你說這一仗誰會贏呢？是花何存還是魔教頭子耶律涉呢？&rdo;

&ldo;等你練到了第五層功法自然就會知道了‐‐這一仗沒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