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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目掏出記者證:“我是《海陽日報》的記者,找你們院長。”
陳律師掏出自己的律師證:“我是第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找你們院長。”
秘書:“我們院長很忙,我給你們通報一下,看看他有沒有時間,可能沒時間分別接見你們兩位。”
鼠目:“我們兩位還真得一起接見,我們找你們院長是同一件事。”
秘書迷惑不解:“你們倆是一回事?哦,那好,請你們等等。”
鼠目扯了陳律師一把:“我們不用等了,跟你一起去,今天不管你們院長有多忙,也得先把我們的事情辦了再說。”
秘書還沒來得及堵截他們,鼠目跟陳律師已經撥開秘書推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院長見闖進來兩個人,大為驚愕,正要張口質問,鼠目搶先自我介紹:“我是海陽日報社的記者李寸光,筆名鼠目,這位是第一律師事務所的陳近南律師。”
院長挺不高興,瞪了一眼沒能把住關口,此時惴惴不安跟在他們後面的秘書,然後質問他們:“不管你們是做什麼的,也不管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都得懂禮貌,不敲門就往裡面闖像話嗎?”
鼠目:“如果你們家人好端端的讓人家給關到瘋人院裡來了,你可能也顧不上什麼禮貌不禮貌了。”
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律師怕鼠目把關係鬧僵了,不但下面話不好說,事情也不好做,就插進來解釋:“是這樣,我們今天來找院長,是想問問我的當事人張大美女士的情況。”
院長一聽到張大美三個字,馬上警覺起來,盯著他們倆上上下下看了一陣,那眼神既有點像警察遇見了罪犯,又有點像罪犯碰上了警察:“你們是張大美的什麼人?”
陳律師把自己跟張大美簽訂的代理合同書副本遞了過去:“我是張大美的合法代理人,她全權委託我處理她的法律事宜。”
鼠目:“我是張大美的朋友。”
院長仔仔細細地看著陳律師遞過去的合同書,然後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鼠目:“我們就這樣站著說嗎?看來院長對禮貌問題也不太講究。”在鼠目心目中,張大美明明是一個好端端的人,竟然能被關進精神病院,如果這位院長跟孫國強沒有特殊關係,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鼠目對這位院長本能就有了仇視心理,言談吐語也非常不客氣。陳律師相對就冷靜多了,律師的職業讓他養成了以證據來求結果的思維習慣,所以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他不會像鼠目那樣感性化地對待院長。看到鼠目咄咄逼人、寸步不讓,就連忙出來打圓場,再一次自我介紹:“院長,我姓陳,陳近南,第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說著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院長讓他們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冷熱交替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接過陳律師的名片草草看了一眼裝進口袋,然後對他們說:“請坐吧,有什麼事情慢慢說。”然後就動手給他們沏茶倒水。
鼠目跟陳律師坐下來之後,陳律師捅了鼠目一杵子,悄聲說:“我們不是來打架的。”
鼠目沒吱聲,陳律師對院長說:“據我們瞭解,我的當事人張大美女士,讓你們採取強制手段關進了精神病院,你們對此有什麼解釋?”
院長:“噢,我們這裡是有一個叫張大美的病人,病情比較重,處於狂躁期,有暴力傾向的病人,我們是可以採取強制措施的,你是律師,你應該知道,這是法律允許的。”
鼠目:“如果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你所說的精神病人呢?”
院長:“這也有可能,但是這個結論得在診斷之後,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陳律師:“既然沒有結論,你們怎麼就把人家關起來了?你們這是先關人後診斷,我們完全可以追究你們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