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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抽根煙。」
路時洲不喜歡喧鬧,韋晶知道他八成是想出去躲清靜,便問:「我陪你?」
「不用。」
路時洲走到這一層的露臺,剛點燃煙,就聽到簡年的聲音,他意外也不意外,見立在一棵巨形盆栽後的她邊講打電話邊用細白的手指在玻璃上畫圈兒,想走卻沒走。
報社突發事件多,新來的領導池西西又是工作狂,臨時回去開會是家常便飯,掛上電話,一回頭看到路時洲,簡年自然要發愣。
從她的角度只能望見路時洲的側臉,見他倚在石欄上抽菸,完全沒有要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簡年只當他不在,滑開手機準備通知另一個同事要開會。
露臺靜謐,隔了米也能聽到撥號發出的微弱聲響,同事沒接,簡年收起電話正要離開,忽而聽到以為她是打給江東、讓他來接的路時洲說:「你跟人相親你男朋友知道嗎?」
簡年詫異地看向他,想問誰是她男朋友,頓了頓卻覺得沒必要,開玩笑地反問道:「你幫人相親,告訴你女朋友了嗎?」
「……」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路時洲仍在為問出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懊悔,他喝的也不多,怎麼就醉了呢。
路時洲雖然一貫話少,卻很少如今晚這樣一言不發。最初聽說他前任因為分手進了醫院,韋晶滿心不屑,以為用這樣的手段挽回男人最最愚蠢,可如今看來路時洲到底還是上了心,從前任入院至今,整整一週他只聯絡了自己這一次,見了面也心不在焉。
兩個月前因為主持季泊川公司的週年慶,她才和路時洲認識,彼時路時洲還沒分手,雖然熟識和在一起是在他分手之後,但對於他那個分手一個多月,仍不斷糾纏的前任,韋晶有種天然的優越感。
眼下正開車的她心中卻警鐘大作,礙著面子不願戳破,只拐彎抹角地提醒。
路時洲本就煩躁,韋晶今晚的話又格外多,他實在不耐煩,就說:「停車。」
車子正好開到海邊,四周人煙稀少,待他說第二遍,韋晶才停下來。
路時洲下了車,鬆開領口、從西褲口袋中摸了根煙,聽到韋晶關車門的聲音,頭也不回地對她說:「我這段時間忙,就不聯絡你了。」
韋晶腳步一頓:「你這是什麼意思?」
路時洲側頭點菸,沒說話。從那次相親後他就不願意再見韋晶,她一笑就露出兩顆酒窩,他看著就煩。本想冷一段自動分手,剛剛不知道怎麼就把她叫來了。
韋晶立在他身後沉默良久,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終於面帶微笑地告辭。
她發動車子後,從後視鏡望見路時洲仍立在原地。其實追她的有錢人多了,可她單單中意路時洲,甚至破例主動,大約是因為他身上有股普通有錢人沒有的氣質。
二十八歲就在外資銀行做風控副總,路時洲是當之無愧的精英中的精英。禁慾而冷淡的男人最能勾起優秀女性的征服欲,可惜她卻鎩羽而歸。
上個月剛在一起的時候,因為路時洲前任的糾纏,她還掩住得意、假意向季泊川感嘆路時洲冷漠無情,現在想來真是諷刺。
季泊川當時半開玩笑地說,這年頭,像路時洲前任張小姐這樣痴情的美人太少見了,只可惜她沒趕上好時候,早十年路時洲也純著呢、傻著呢,被分手後喝醉了還掉眼淚。
韋晶最後望了一眼後視鏡中路時洲的背影,無奈地笑了,季泊川的話向來不能信,想看到路時洲掉眼淚,一定要早二十年才有可能。
2007年,初夏
路時洲和簡年一踏進ktv,在場的三十幾個同學就不約而同地一齊起鬨,體育委員喜歡簡年不是一天兩天了,心裡酸的厲害,叫的最大聲,嚷嚷著說路時洲瞞著兄弟們搞地下戀不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