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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後來發現他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誰啊?」知道簡年不可能說,雖然有些嫉妒,路時洲仍是略過了這個問題,「那就是現在沒有。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是討厭我,我喜歡你也不可能讓你分心,既然這樣,你暫時把我當成普通同學,別一見我就躲行不行?」
「行。只要你也把我當普通同學,別再找我吃飯也別再跟著我。」
說過「好」之後,路時洲又覺得不對,別再找她別再跟著她不就等於拉倒嗎……他居然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簡直蠢透了。
到底心高氣傲了十八年,路時洲停住了腳步,沒再繼續。
……
父親調到上海後,路時洲一直一個人住,諾大的獨棟別墅,雖然有那麼一點孤獨,但大部分時候他都覺得挺自在。然而這一晚,他莫名地不想一個人呆著,就踩著飯點去了季家。
季家的保姆請假了,晚飯是季泊川的奶奶親手做的,路時洲從小就愛吃季奶奶做的飯,這會兒卻味同嚼蠟,偏偏季奶奶給他盛了一滿碗,他沒有剩飯的習慣,一口一口吃得異常煎熬。
對面的季泊川不住瞟他,從小一起長大,季泊川自然看得出他此刻的反常,哪有什麼事兒能讓路時洲失魂落魄?想來想去就只有失戀。
瞥見季泊川臉上的幸災樂禍,路時洲更覺煩躁。季泊川本就是無聊好玩,有他競爭更覺得刺激,說什麼我連累你被打,你覬覦我未來的女朋友,一個無心一個有意,算起來分明是你更不講道義。
因為上次的水果,自信心爆棚的季泊川篤定自己至少成功了一半,路時洲看不得他沾沾自喜,乾脆告訴他簡年找的其實是自己,那封破信她壓根不知道。季泊川立馬炸了,不斷罵他陰險狡詐。
明知道季泊川一貫的德性,卻主動和他攤牌,路時洲不明白自己到底那根筋搭錯了,一涉及到簡年,就不斷犯傻做蠢事。
想起簡年明知道季泊川意圖不軌還替他講題,唯獨冷臉對自己,路時洲滿心頹喪,強嚥下最後一口飯,起身告辭。
回到家後,剛坐到書桌前,門鈴就響了。路時洲以為是叔叔家過來送飯,不料立在門外的竟是季泊川。
「你爺爺怎麼放你出來了?」
「你這麼半死不活的,老季同志十分擔心,派我過來問出什麼事了。」
趕在路時洲關門前,季泊川強行擠了進來:「我猜猜,肯定是你跟簡年表白,可人家沒搭理你是不是?多虧了我們年年,我才能提前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見路時洲瞪自己,季泊川忍著笑說:「都快高考了,你這麼心急火燎地去騷擾人家,該不會是怕我放出去後跟你搶吧?」
「你瘋了吧,趕緊回你自己家。」
季泊川從冰箱裡拿了瓶冰可樂,往沙發上一坐:「我那天逗你玩呢,你當我是你!簡年是很好,可咱倆什麼交情,你難得看上一人,你開口了,我再不捨得也得撤啊。」
「……就跟你不撤她會理你一樣。」
「她怎麼沒理我?要不是你扣下我的信,我跟她早成了,我追女孩哪次失敗過?算了,我忍痛割愛一回,你把我那封信抄一遍給她,她保準感動。」
轟走季泊川後,路時洲翻開詞典背單詞,才背了兩個,就鬼使神差地開始四處翻信,終於從垃圾桶裡撿回來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啟了信封。
然而粗粗地掃了一遍,路時洲就開始罵人,他先罵季泊川,又罵自己——這滿篇的錯別字、病句和小學生字型,真該第一時間拿給簡年參觀。
……
隔天一早,從中間樓梯上來的簡年和從東邊樓梯上來的路時洲在教室外碰了個正著。
簡年還在猶豫要不要打個招呼,路時洲早移開眼睛先一步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