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第1/2 頁)
女子點綴著大紅胭脂的眸子不動聲色地惡狠狠剜了一眼被護著的趙清幼,眼底盡顯惡毒與嫉妒之色,眸光宛如兩把鋒利的刀子,要將她一層一層地千刀萬剮下來。
「」趙小妖精也不甘示弱,立刻表現出楚楚動人的模樣,抽抽噎噎地飲泣拉了拉謝聽遲的衣袖道,「侯爺我怕」
謝聽遲側眸目光毫無波瀾地掃過那女子,手毫不留情地抽了開來。
「啊——」一聲慘叫,女子瞬間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沾了一身的灰塵與黃土,變得髒兮兮地,露出的手腕和腳腕處都擦傷滲著鮮血。
謝聽遲非但沒有一絲憐憫,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譏笑,對她道:「本侯就喜歡小妖精。」
那笑中帶著瑟瑟的寒意,那雙烏眸之中凜射出的凌冽之意讓那些原本氣焰囂張的鶯鶯燕燕們一瞬間都噤了聲,他周身的強大的氣場,令人彷彿身處寒冬臘月之中,忍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女子顫顫巍巍地癱在了地上不敢動彈,她總覺得眼前這人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如今讓人有些不自覺地望而生畏。
謝聽遲命人將她們處理了一下,便帶著趙清幼上了馬車。
趙清幼偷偷打量著身邊戴著狼牙面具的謝聽遲,穿著一身北周人的玄色襖袍,如一棵蒼松般背脊筆直,粗製的衣料在他的身上也能穿出一股子高貴的味道來。
因常年習武的緣故,他的身材寬肩窄腰,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就像是被老天精心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塑像。
雙唇薄若蟬翼,幾日的顛沛流離令他嘴邊多了些淡淡的青色的胡茬印,卻更顯一份迷人的韻味。
「你在看什麼?」謝聽遲捕捉到了她偷看的目光,好奇地問道。
趙清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直勾勾的眼神已經藏不住了,便嘖嘖兩聲道:「你還演得挺有模有樣的,是不是不管哪裡的侯爺都是這麼好色頑劣的?」
謝聽遲:「」
他忽然一陣如鯁在喉,氣得發懵,伸手便在趙清幼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這個蠢貨怎麼能和本侯相提並論?若不是義父的意思,去接近那些權貴,我也不會故意給自己偽造些不好的名聲。」
趙清幼本來因為方才演戲眼睛紅紅得泛著淚光,被他這一敲,眼淚珠子馬上奪眶而出地落了下來。
謝聽遲原本還很生氣,看到眼淚霎時被澆了一盆冷水,手足無措地為她擦拭淚珠,他分明特地沒用什麼力氣,內心不斷自責著,道:「碰疼你了?」
趙清幼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方才的辣椒水用的有些多了,現在後勁有些猛,動不動就愛流眼淚。」
為了演得柔弱可憐,她特地拿辣椒水將眼睛燻得紅紅的,一副哭腫了的模樣去引起赫連炎的注意。沒想到好似用的多了些,眼睛一直火辣辣的冒眼淚花。
看到她露出笑顏,謝聽遲這才鬆了一口氣。
「此番入敵營,只有你我兩人,稍有不慎就會敗露而死,害怕嗎?」他目光溫柔地看著面前的趙清幼問道。
翎州城嚴防死守,要想正面攻打下來要費不少時間與兵力,若是能從裡面擊潰,那麼便能省去不少麻煩,也多了不少的勝算。
因此,兩人決定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從這場生辰宴入手看是否能尋到擊中敵人扼要的機會。
趙清幼依舊是神色堅定地搖了搖頭,她不怕,她這一世什麼都不怕,即使再怕也要去做。她早已認識到,一味的退縮不是海闊天空,而是國破家亡。
從她踏入議政殿大門救顏綽的那一刻起,她這一世
便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後退。
「幫我描眉吧,謝聽遲。」趙清幼瞥到一旁還有方才那些女子們留下來的胭脂粉膏,想著自己這一身打扮屬實不適合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