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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他被捲入了歐陽少恭的命運。
如今,名為“歐陽少恭”的命運錦織在他面前徐徐展開,他幾乎已經可以窺見事件的全貌。
但唯獨,拼圖還缺了一塊——
那是,能夠將所有事件串聯起來的……
歐陽少恭的動機。
七年前,能在冰炎洞內見到歐陽少恭,已證明他絕非凡人。
上古的兇劍、南疆的女媧部族,無論哪一樣,都並未在世間流傳。更何況歐陽少恭當年手持鑄魂石,腳下畫出了血塗之陣。
歐陽少恭謀求焚寂的用意,尹千觴至今還無法得知。然而,僅憑歐陽少恭知道的、持有的,就能斷定他與上古的紛爭脫不了干係。
莫非他是龍淵後裔?
這個念頭如同藤蔓僅僅纏繞住了尹千觴。
龍淵隨女媧一族遷徙往地底的經歷,已被數千年的時間流逝洗去了其中細節,成為語焉不詳的傳說。誰也不能證明,當前遷徙去地底的龍淵人,就是龍淵族的全部。
就如更古遠之前,伏羲消滅了安邑,神祇都以為安邑就此滅族,龍淵卻繁衍起來。若是不願意接受遷徙的龍淵人偷偷逃出部落,又覬覦著龍淵過往的榮光,將執念傳給後人。而後,經歷了幾千年的明察暗訪,至歐陽少恭這一代,終於找到了封印焚寂之地,以及進入此地的方法……
這種理由並非說不通。
然而,歐陽少恭之後的行為卻令人費解。
當年冰炎洞中的一場激戰,致使焚寂靈力遁走,連劍身都已毀去。此後,他執著於百里屠蘇並無意義,更勿說這樣折騰當年僅是一個小孩子的百里屠蘇。若說作用更大的,倒還是身為媧皇殿使者,知道七柄兇劍封印地所在的自己。但過往的七年間,歐陽少恭卻將自己隨意放置著,並沒有急著幫自己恢復記憶。甚至於兩年前音信全無,他都並未有所動作。
直至此次,仍是為了折磨百里屠蘇,他才找上了他。
歐陽少恭並不在乎焚寂之外的六柄兇劍。無論是歐陽少恭平日流露出的蛛絲馬跡,還是直覺,都如此告訴尹千觴。
而百里屠蘇、歐陽少恭、與尹千觴自己,聯絡三人的東西只有焚寂。
如此一來,歐陽少恭對一柄已經毀掉的斷劍的執著,更加不可理解。
尹千觴實在想不出歐陽少恭的動機,只得將滿腹的疑問壓下。
百里屠蘇苦守幾日,韓休寧仍是趁著他打盹的時機行至屋外。白日之下,那位尊貴的大巫祝化作光點散去,紅玉才如夢初醒一般,輕聲道:上古有蟲豸焦冥,食死者屍骨,化形為死者,不過是一具無知無覺的屍骸。
百里屠蘇遭受巨大打擊,仍不願將此事想成歐陽少恭有意為之,一行人先去紫榕林散了心,又去了琴川,發覺琴川瘟疫,許多病人被歐陽少恭接到青玉壇醫治。隱隱覺得不對的眾人才想到要去青玉壇一問究竟。
到了青玉壇,卻是遍地焦冥。方蘭生對著化為方家二姐的焦冥悲切不已,此時歐陽少恭信步而來,露出了扭曲的、猙獰的面目,激得百里屠蘇煞氣發作,於是,尹千觴的心似沉入了無底寒潭——
因而歐陽少恭侃侃而談,而百里屠蘇等人為他的扭曲所震驚的時候,尹千觴已經暗自凝氣,製造一個脫困的契機。
但直至此時,他還有些搖擺不定。
要不要阻止歐陽少恭?
尹千觴想阻止他,因為他不忍心看他那般模樣。
歐陽少恭說,不由分說,不容分解,只憑天命二字,就令人永世不得翻身,是真正的殘忍。接著他又說,百里屠蘇煞氣發作時的赤紅眼瞳、騰騰黑煞,如同想象中一般美妙。然而少恭臉上的扭曲,眼中燃燒的寒冰似的火焰,又比誰都殘忍,比誰都瘋狂。
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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