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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董飛突然提起自己的名字，肖瀟轉回頭愣神地看向他。苒妍知道董飛的用意，但她並沒有再開口，她至今都不願原諒肖瀟對程瑾瑜所作的一切。

&ldo;你很早就來了？&rdo;餘揚看著肖瀟卻開口了。

&ldo;嗯。&rdo;肖瀟輕聲應了一聲，面對餘揚的目光，她的眼神有些閃躲。

程瑾瑜站在一旁至始至終都在沉默著，她微微低頭，儘量不去看站在她斜對面的陸雨辰，陸雨辰也是一直看向別處一言不發，一時間大家都有些尷尬。

&ldo;對了，你們畢業後都打算做什麼呀？&rdo;最終還是苒妍打破了沉默。

董飛接話道：&ldo;還能做什麼，留在s市找工作唄，你們呢？&rdo;

&ldo;我想考教師，紮根s市。&rdo;明明是有難度的一件事情而且也是有些沉重的話題，苒妍竟可以說得很輕鬆。

&ldo;還是你們家在本地的好，不用像我們為了留在這裡這麼辛苦。&rdo;餘揚感嘆，看了一眼肖瀟問：&ldo;你呢？會留在s市嗎？&rdo;

&ldo;我就想在s市工作，不想去其他地方。&rdo;肖瀟開口堅定地說道，她堅決的語氣讓在場的其他五個人都是一怔。原本餘揚以為她會說陸雨辰去哪，她就去哪。面對眾人驚訝的表情，肖瀟淡淡地笑了，而後她看向程瑾瑜問：&ldo;瑾瑜，你畢業後有什麼安排？&rdo;

聽到肖瀟意外地問自己，程瑾瑜不由得抬起頭，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站在董飛身旁一直向四周張望的陸雨辰。程瑾瑜微微張嘴，猶豫著要說些什麼，這時人群的最前端響起老師拿著擴音器說話的聲音：&ldo;文學院廣告專業的同學到前邊來，排好隊準備拍照！&rdo;

老師的話音落下後，人群中一陣騷動，有很多同學向人群的最前端湧去。

&ldo;我們要去拍照了！&rdo;苒妍對董飛和陸雨辰說，然後拉著程瑾瑜和餘揚就走，肖瀟跟在她們身旁。走出幾步遠，苒妍又返了回來，對董飛和陸雨辰說：&ldo;你們拍完畢業照不許走，咱們六個人拍張合影吧，留念。&rdo;說完她朝他們眨了眨眼睛，便再次跑走了。

文學院和醫學院都拍完畢業照後已經是早晨九點了，苒妍拉著餘揚、程瑾瑜和肖瀟站在校門口旁邊的實驗大樓前等著董飛和陸雨辰。最先看到他們拍完畢業照的苒妍，揚起胳膊揮動著喊道：&ldo;這裡！這裡！&rdo;

六人一起來到學校外的照相館，換上租來的學士服，帶著學士帽，苒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程瑾瑜站在她身旁也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並透過鏡子看到不遠處穿著學士服的陸雨辰，她呆呆得發愣，他們真得要畢業了，她真得要與他分別了。

&ldo;別照了，別照了！&rdo;餘揚重複得說了兩遍，看著站在鏡子前的苒妍和程瑾瑜，&ldo;你們已經夠美得了，快過來，要照相了！&rdo;

程瑾瑜和苒妍轉身走向他們，和餘揚一併坐在擺放的凳子上，陸雨辰、董飛、肖瀟並肩站在她們身後。

攝影師看著鏡頭，並不時對他們說：&ldo;姑娘、小夥們，笑一笑，別那麼嚴肅好，就是這樣，別動，我要照了。&rdo;

&ldo;咔嚓！&rdo;攝影師按下快門鍵，六人穿著學士服的身影永久得定格在了這一刻。

這張照片多年後仍被程瑾瑜一直留存著，那是各懷心事的六個人最後照得一張合影，有關於他們青春的那些事也永久得封鎖在了那一刻。

拍完畢業照的第二天早晨，sx大學招開了畢業典禮，在校級領導喋喋不休的總結與抒發美好祝福、願景之中，程瑾瑜她們真正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