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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總讓人遠離其未能完全付與信任的任何新奇的事。
她走到明亮的地方,坐在馬路邊,熬克到5點,搭乘上了班車。
身邊的男人一直在搭訕,聒噪得很。
她沉默地看向窗外,灰沉沉的眼睛無力。
一幅大的畫框裡,高樓林立,裕裕地換,鬱郁地晃。
心的傷,若用鋼筋縫合,混凝土鋪敷,是不是就可以堅硬剛強,百毒不侵,疼痛無著。
畫裡的景物一幕一幕消失,錯雜的無倫次的記憶如潮。
所有的時光,閃爍著晶瑩的華彩,彷彿仍只是昨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 空即是色(2)
沈透的故鄉,男子香火的觀念仍在,而她因為父親的堅持,頂著獨生的冠,自信自重地自在了十八個年頭。
父親從事水電行業,半生山野混跡,土石塵灰為伴。因為工作的原因,他鄉遠走。
相聚不易,即便如願,日子也微少。
十分不易的單薄日子,彼此間的缺點都未及瞭然於目,是以決計難急眼紅臉的。加之父親格外珍惜每一次的別後重逢,她的壞脾氣即便大規模地瀉一些火花,彼此間的耐受力也足以承擔。故此沈透格外喜歡父親。
這憐子的丈夫,溫文而雅,簡直是神的無所不能,十全十美。
那一年。
昏黃的燈光下。
小小的字,小小的題,小小的黑板,他小小小小一點一點地教。
那一年。
明亮的陽光中。
她換了一身新裙問他,“漂亮嗎?”
他看了一眼回答說:“裙子很漂亮。”
重音在前。
她嗔眉。
他笑開,“這種問題不需要問的。”
她追問:“比媽媽還漂亮?”
他笑著說:“當然。我的女兒最漂亮。”
那一年。
斑斕的螢幕前。
她掐滅了他的煙,侃侃而談,“吸菸有害健康!專家說香菸會釋放出有毒物質,對肺部造成傷害,加重肝臟的負擔,也會導致血栓引發各種心臟病,還會導致腦部血管痙攣,使血液易於凝結,以致中風……久病床前可無孝女。”
他狡笑,“若是專家稱水米不可同處,我怎麼辦?”
深刻地笑痕。
那一日。
他躺在椅子上感慨,“再過兩年,退休了,就得空了。”
復又笑了,“也說不定那時得更忙了。”
她困惑不安。
他閉目說:“得給你娶個丈夫。”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章 空即是色(3)
這些情景,深印在記憶裡,受時間拿捏。
血緣一脈之愛,無求亦無窮。
深情太重,襯生命太輕。
父親的離去,太過突然。沒有日重一日,沒有迴轉反覆,連讓她病急亂投醫的戰時間也沒有。
沈透對於父親,半分力未出,無可彌補地錯處。
她一直認為父親是永遠的,永遠的存在,永遠地供大於求。她是這樣相信著的,就像相信太陽的東昇和西落。
他們的同程一路,就這樣盡到了頭?
他和她,只是陪伴一段,吵鬧幾場,而後天荒地老兩處?
他們許久未見,再見時,隻言片語也無,便是永離別。
沈透很希望父親對她說些什麼,退而求其次地留下一些什麼。即便只是一聲再見,也好成全她生待明日,重逢有期。哪怕死去元知萬事空,其實是再也不見。
愛別離,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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