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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角度,談之醅半闔看她的眼神格外深,瞳孔顏色深得仿若夜空,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們倆在對望,感官沒有其他物事存在的痕跡,就好像時間定格一樣。
老天爺好像就沒想過要善待談之醅,這兩年像一場虛假的夢。
不知什麼時候,談之醅把她抱到懷裡,深深擁著她:「無論怎麼樣,師兄都不會不管你的,永遠都會管我的箋箋的,不用怕。」
第9章 很壞。 也不是沒吻過。
晚上錫城風月清朗,老人家入睡後二人出門去玩。
談之醅說半山有個朋友開的度假區。紀箋朋友就那麼一兩個,她更醉心工作,談之醅卻遍地都是熟人。
車子開到度假區後又曲折迂迴地轉了一大圈,終於到了一個有些蕭索的地方,三面是山,有個類似玻璃房的地方在上面,屋頂不平整,像好幾個亭臺連在一起,每一個都亮著燈,盛夏夜裡看著景色不錯。
有工作人員來引他們倆過去。
上去的路有些崎嶇,是老舊不平的街石,蜿蜒的一條像爬山似的,地燈三兩步一盞,朦朦朧朧的,山間都是蟲鳴鳥叫,很有情調,就是腳下感覺摸不準臺階。
紀箋被談之醅牽著手一步步往上,不然自己沒辦法走那麼快,她看不太清路面。
工作人員說上面是一個茶樓,談之醅幾個朋友在那兒喝茶,所以去打個招呼。
紀箋覺得其實自己可以不去,畢竟是他的朋友,不過來都來了,很難一直不打照面,所以她也沒說什麼。
走到一半透過那茶樓的玻璃,果然看到幾個男人都張望著這邊,各個眼神臉色都同步的精彩紛呈,大抵是在感慨談之醅帶女人來了……這人真是走哪都少不了女人什麼的。
終於邁上了最後一個臺階,紀箋有些微喘。
亭子裡的幾個男人瞧瞧著夜色裡的女孩子,那張臉白皙如雪,精緻奪目,像一束月光倏忽之間照進了亭子。
除了認識她的,其餘人眼底都免不了有些驚艷,心裡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這女孩兒的氣質,和其他人不一樣。
回過神,有男人調侃紀箋說:「這美女缺乏鍛鍊啊,是得跟談之醅多來爬爬山。」
不是的,是看不太清,紀箋每一步都不太敢踩,一路小心翼翼也有些耗費體力。
談之醅牽著她往一處空位落座,這邊坐著四個人,洪揚也在其中,不知道自己一個人丟下老婆跑來錫城幹嘛,沒女人,難怪他們剛剛在那邊跟看猴似的一臉新奇。
「你來幹嘛?」有個男人問談之醅。
紀箋一個都不認識,坐在談之醅身邊回頭去看半山的夜景,沒去搭理他們談話。
談之醅還沒開口,有別的男人說了:「他說他來回憶回憶。」
幾個男人均笑了笑,一開始開口的那個說:「也行,以前在這讀書的是吧。」
「之醅,你在這是有熟人嗎?」人又問。
紀箋回頭。那問話的男人睨了眼她,又不甚在意地去看談之醅。
他靠著椅背,伸手接過朋友遞來的一小杯茶遞給紀箋,說:「燙,小心。」
「唔。」
那幾個男人眼珠子轉了又轉,跟機器按了開關似的。大概是覺得他有些溫情了吧,充京城裡的談之醅,女人眼裡的發光體,永遠都冷薄無情,曾幾何時還給女孩子端茶倒水。
回過頭朋友又給了他一杯,他這才說:「嗯,回來探親。」
「還真有啊,是不是你那個表姑什麼的?你以前在這借住的那家?」
「不是。」談之醅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覺得有點甜,他不好甜。
「那你回來看誰,看老師啊?」
幾個人都笑了,說你談之醅看著也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