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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廚師大哥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ldo;好像也是學校裡頭年年拿獎學金的尖子生吧。&rdo;

粟息又嗯一聲。

廚師大哥捏著手機打量他，&ldo;小粟啊，我瞧著你這條件，不上學在這裡幹服務生的工作也還是有點浪費啊。那些個從大學裡頭出來的年輕人，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個個都有坐辦公室裡吹空調的體面工作。你有空多想想，還是攢點錢回去讀大學吧。&rdo;

粟息頓在原地沒有說話。許久以後，就在廚師大哥誤以為他心生動搖時，面前的人終於抬起頭來，語氣很輕很平靜，&ldo;我上過大學的。只是成績太差，沒有拿到畢業證就退學了。&rdo;

廚師大哥聞言一愣，面上露出訕訕的神色，不再說話。

粟息嘴角動了動，像是笑了笑，又像是沒有，垂眸朝火鍋店後門裡走去。休息室裡空無一人，他洗完手在凳子上坐下來，貼身而放的手機發出輕微的震動聲響。他拿出手機點開未讀的微信訊息，鍾情在找他。

【息息，你人呢?今天不是調休嗎?】

粟息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指尖落在回復框裡。

【你今天起得挺早，我幫別人代班。】

【早點起來洗澡洗頭，今天是大日子。是不是陳聳那王八蛋又欺負你?!】

【不是他。什麼大日子?】

【今晚會所裡有大佬包場，領班讓我們好好收拾收拾。你也知道我們領班那人，他只給那幾個頭牌少爺挑衣服，我的衣服又都是地攤貨……我看見你在衣櫃裡掛了一件舊襯衫，料子摸上去挺好的，正好我們倆身高差不多，你能不能借給我穿一下?!】

粟息微微一怔，像是會想起什麼來，記憶在腦海里翻滾。指尖無意識地在手機上打下&ldo;你穿吧&rdo;三個字，卻是遲遲按不下傳送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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