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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鑠聽到這句話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明明冒犯至此,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
這種時候,倒是一點都不符合自己的暴君稱號。
哪怕沒有收到回應,小公子也還是繼續說道,「景鑠,你身體裡是不是住了兩個魂兒啊?一個想滅了這世間,另一個說好啊好啊我幫你。」
這時候那個戴著烏木面具的男子走上前來,先道了一聲「得罪公子」,然後伸手強硬地掰過了小公子的頭,用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幫小公子擦著臉頰和頭髮上面濺上去的雨水。
臉頰和頭髮擦完了,又換了一張手帕去擦小公子袖子和手腕上的水珠,最後他單膝跪地,低著頭,扶起小公子的腳,擦了袍子下擺,還檢查了一下小公子的鞋襪有沒有濕掉。
沉默安靜,但是動作自然,就好像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千遍萬遍。明明單膝跪在小公子面前,可這樣的姿態卻沒有半分卑賤之感,反而讓人覺得他與小公子關係非常,親密得很。
小公子也沒有反抗駁斥他的意思,任由他拿著手帕,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與此同時垂眸看著這黑衣男子的髮絲和衣袍都在往地上滴水。
等到侍衛全部都處理好了,小公子用自己的靴子點了點地上的水窪——那是侍衛身上的水滴落下來的。
小公子:「把涼亭的地弄濕了,出去站著。」
「好。」那烏木面具的男子十分乖順地轉身,走出了涼亭,在雨中站定。
外面仍是大雨滂沱。
小公子就這麼瞧著對方在雨裡站的筆直,不卑不亢,對自己的無理取鬧也沒有任何憤怒的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景鑠方才抬起臉來,看向雨裡的烏木面具的男子,「這又是鬧什麼彆扭?」
小公子平靜道,「今日晨起時心情不錯,便順勢親了他一口。」
景鑠:「順勢?」
小公子沒理會對方挑自己的字眼,接著說道:「可惜這人不解風情,板著木頭臉告訴我此舉不妥,說尊卑有別。」
說到這裡,小公子揚起眉毛笑得惡劣,「既然尊卑有別,那主子的命令不論好壞,都好好受著罷。我瞧著今天的雨水不錯,正好洗洗他那顆榆木腦袋。」
小公子把視線轉回來,「不說他,我聽說你昨晚遇了刺客,你的愛妃為救駕還受傷了?」
景鑠下棋的手一頓,「傷了手,似乎可能留下殘疾。」
小公子聽熱鬧聽得歡快,道,「那可是巧,你們一人腿有殘疾,一人手有殘疾,般配,真乃天作之合啊。」
景鑠嘴角微動,似是在笑,「般配麼?」
小公子聽著這話似笑非笑地多看了景鑠一眼,「我以為我今日進宮是與你商討昨夜刺客背後之人的,合著是來看你向我炫耀你的新妃子的麼?」
第9章 他要回來了
景鑠不以為意,「不是你自己先說的般配嗎?」
小公子嘴上不積德,「我就隨口一說,你也信?他要是真手殘廢了,才跟你不般配了。還是說你為了配上他那雙殘廢的手,真要把自己的腿給打折了?那可真是感天動地,不過我瞧著今日挺冷的,縱使感動我也不為你們兩個人的情意流淚了,沒有意見吧?」
小公子雖然嘴上信口胡說著,但是心裡面也對那個雲妃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他與對景鑠算是至交好友,過命的交情,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自己開過的玩笑話怕是數不勝數,怎麼唯獨今天自己說了一句「般配」他就上了心了。
只能說是心中有意,所以才揪著「般配」兩個字不放。
景鑠掀起眼皮子瞧了小公子一眼,「我瞧你與渡鴉也挺般配的,他話怎麼就那麼少,把舌頭送給你了麼?」
渡鴉便是雨亭外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