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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言奕心頭也是比較糾結的,他看著祁芙音一副不歡迎自己的模樣,本來已經準備好的說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想的解決辦法是讓祁芙音自請下堂。
為了說服祁芙音,他還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是絕對不會碰祁芙音的,若是她這麼待著,等幾年無所出還是會被休掉,不如現在她就自請下堂,還可以有找到幸福的機會。
不過這所有所有的話,都因為祁芙音那淡淡的,帶著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神而哽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當然,祁芙音在顧言奕眼中所謂的很睿智的眼神,其實是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謂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咳,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終於,顧言奕被祁芙音看得心頭有些發顫了,這才移開視線,乾咳了一聲,想著合適的形容詞。
“嗯。”祁芙音雖然不待見顧言奕,但是一般情況下在顧言奕不主動攻擊的時候,她也不會露出爪子,聽見他主動開口說話,祁芙音也嗯了一聲,表示對人的基本尊重——俺在聽,你繼續。
顧言奕想了好一會,都沒有找到說自己那件事情的理由和開口處,最終不得不彆扭的轉換了話題:“今天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聽母親說,二哥房裡的一個有孕的小妾的孩子掉了。”
祁芙音眉毛一挑,姿勢不變:“嗯,然後涅?”
總不能因為你二哥的小妾的孩子掉了,你就能聯想到我會不會去打你那個憐裳的孩子的主意吧?放心,我人品雖然不好,可還不至於滅絕人性。
“我們顧家的小孩子一直很少,孃親她……她希望能夠早日抱上孫兒……”顧言奕繼續,祁芙音淡定的姿態淡定的表情讓他心頭的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突破口,只得繼續扯其他的事情。
嗯……祁芙音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彈動起來,這句話需要深思……不會是在暗示什麼吧?
顧言奕見祁芙音這次沒有說話,便咬了咬牙,道:“我愛的人只有憐裳一個,所以……所以我不會和其他女子有關係,你……你也一樣……”
“我知道啊,那又怎樣?”祁芙音看了眼莫名其妙開始結巴的顧言奕,覺得吧,今天的顧言奕比較和順,不像以前一進來就咆哮,也許因著他這份難得的平靜,祁芙音還覺得,從某個方面來說,這個顧言奕很痴情,一個古代男子能夠有從一而終的思想,真的算很不錯——當然,這只是某個方面,對於討厭他的祁芙音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表妹……其實我之前,我之前……”顧言奕的結巴變得更厲害了,似乎在糾結著什麼重大的問題,祁芙音耐心了等了一會,見他半天都吭吭哧哧的說不出來,耐心全消,道:“之前什麼呀,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說話乾脆點!”
“之前的事情非常抱歉!我不應該對錶妹你那麼兇,而且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向你發脾氣!”顧言奕被祁芙音這麼一激,想也沒想,話語直接衝口而出。
……
顧言奕的這句話,絕對是驚悚的,一個古代男子給女子道歉,而且是絲毫沒有藉口的,直接而簡練的道歉!
“沒關係,我接受你的道歉,請坐,三表哥。”祁芙音愣了一下,不過也只是一秒鐘而已,她從小生活的地方男女可是平等的,男子道歉再正常不過,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不能用在古代男子身上,但顧言奕既然說得出來,那麼自己也不是接受不了。
況且,她始終相信那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言奕回來不過短短几天,和自己的關係從來都是處在緊張邊緣,突然來這麼溫和的一下,肯定是有著更大的“陰謀”在後面。
所以,祁芙音換了個比較正常的姿勢,用比較正常的語氣對著顧言奕一伸手,示意他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