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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業欣然同意，&ldo;好啊。&rdo;

嶽鴻圖對海口的夜店並不熟悉，因為要喝酒，也沒開車。他與劉偉業上了計程車，讓司機幫忙找家清靜點的酒吧。那個計程車司機是東北人，海南大開發時期過來的，在海口呆了將近二十年了，見到他們頓感親切，滔滔不絕地介紹了幾個酒吧，然後一路走一路侃，將他們送到海甸島。

嶽鴻圖向這位熱情的東北大哥道了謝，與劉偉業走進那家被他隆重推薦的音樂酒吧。這裡不像迪吧、慢搖吧那麼吵，裝修是歐式風格，客人都比較斯文，很適合小酌兩杯，聊聊天。兩人滿意地坐下，叫了兩瓶啤酒，然後看著窗外的夜景。

等到服務生送上酒，嶽鴻圖喝了兩大口，這才輕聲問：&ldo;大哥怎麼樣？&rdo;

劉偉業頓時感到鬱悶，一口氣喝下半瓶，低低地說：&ldo;表面看上去跟過去一樣，對什麼都淡淡的，最近一直在外面出差，不在北京。我給他打過電話，他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小顧，只是問了一下我們的專案進展情況，知道卡在農墾總局那兒了，就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我想著你這邊雖然進展艱難，但畢竟還是在往前推動，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免得節外生枝。大哥聽我這麼說，就沒再提了。從頭到尾，他正常得不得了，可我知道他心裡難過得很，只是自己悶著，那樣會傷得更重。唉，小顧呢？最近怎麼樣？&rdo;

&ldo;吃得很少，瘦得厲害。&rdo;嶽鴻圖嘆氣，&ldo;也是表面看上去正常得很，該說的時候說，該笑的時候笑，可是就這麼一直瘦下去，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do;

劉偉業也只得長嘆。兩人悶悶地喝完一瓶酒，招手又叫來一瓶，再要了些下酒的小菜，這才放慢速度，淺斟慢酌。

嶽鴻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ldo;偉業，我喜歡小顧。&rdo;

&ldo;嗯？&rdo;劉偉業沒聽明白，抬頭看向他。

嶽鴻圖坦然地與他對視，清楚地說：&ldo;我喜歡小顧。&rdo;

&ldo;你……&rdo;劉偉業一愣，隨即大怒，正要拍桌子，卻又洩了氣，&ldo;鴻圖，小顧是我大哥喜歡的人。&rdo;

&ldo;我知道，可他們現在分手了。&rdo;嶽鴻圖很冷靜，&ldo;大哥上次走的時候叮囑我照顧她，我答應了。這些日子以來，我仔細考慮過，我想照顧她一輩子。&rdo;

劉偉業不吭聲了，一直悶頭喝酒。嶽鴻圖沒有阻止，也陪著他喝。這一瓶很快就見了底，嶽鴻圖索性叫服務生拿半打過來放在桌上。

劉偉業又喝掉半瓶，這才難過地說：&ldo;小曾要去當市長了，大哥那兒新來了一個秘書。他當然不可能像對小曾那樣親近，除了工作之外，別的話都不會講，就只是一個人悶在心裡。他的失眠症更嚴重，常常整夜整夜睡不著，不是工作就是對著棋盤打譜。這樣下去，我真擔心他會撐不住。&rdo;

嶽鴻圖發了一會兒呆，&ldo;那怎麼辦？他們明擺著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總不能讓小顧等大哥一輩子。她還那麼年輕，你忍心嗎？&rdo;

&ldo;我不忍心。我……我沒那麼自私。我他媽又不是鐵石心腸。&rdo;劉偉業本來想爆發出來，眼圈卻紅了，&ldo;我只是……只是心疼大哥。&rdo;

&ldo;我也心疼。&rdo;嶽鴻圖苦笑，&ldo;你已經讓我有負罪感了。&rdo;

&ldo;算了，不關你的事，你沒錯。&rdo;劉偉業抹了把臉，對他擺了擺手，&ldo;你沒娶，小顧沒嫁，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