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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終於停了,陽光照在上邊白的刺眼,只有幾顆松柏還是綠油油的。
他把所有的東西收拾好裝進行李箱,聽見大門響,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噔噔噔的往樓下跑,小臉上帶著笑。
「先生。」
儲西燼剛脫下大衣外套,身上沾著外面世界的嚴寒氣,有些涼,他拉著賀年往沙發上走,開口第一句就是:
「把票退了,再陪我待兩天,到時候開車送你回去。」
突如其來的喜悅。
賀年眼睛都亮了,顧不上其他,兩隻手拽住男人的衣角,連忙追問:
「真的嗎真的嗎,先生,那我可就退票了,現在票很難買的。」
儲西燼揉了下他的腦袋,正要開口就聽見賀年皺著眉小聲嘀咕:
「我的心,它跳的……好快啊。」
那模樣傻氣又可愛,惹得人心軟,儲西燼忍不住笑出聲,一本正經道:
「我摸摸看。」
「不行。」賀年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捂著胸口,說什麼都不肯讓他碰。
慢慢的,臉頰越來越燙,羞澀從白皙的面板底下洇出來,又死活不好意思說原因。
那裡又紅又腫的,他穿毛衣都還痛著呢,還好是冬天,衣服穿的厚,要是夏天他都沒辦法穿短袖了。
儲西燼很快反應過來:「很痛嗎?」
「也沒有。」賀年低頭盯著拖鞋尖,就差像小火車從耳朵裡冒熱氣了,聲音弱弱小小含糊道:
「衣服磨到的時候有一點點……」
也不光是疼,還有點癢。
儲西燼盯著他看了會兒,賀年穿著條米色的寬鬆長褲,看不出端倪。
「腿好點了嗎,我看看。」他邊說手上邊去卷褲腿。
「……先生,真的不痛了!」賀年急得不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兩隻手提溜緊褲腰帶,生怕男人要扒自己的褲子。
他沒那麼嬌弱,不過是紅了一片而已,不出兩天就好了,根本用不著抹藥,只不過……
事情跟想像中偏差有點大,賀年單純的以為,只要用手摸摸就好,哪知道會那麼難弄,最後他揉的手腕都酸了,被迫趴在了洗浴臺上。
二十來歲的少年剛開了點小葷,食髓知味,對儲西燼抱著一種本能的貪戀,會想要接吻,擁抱。
戀人之間的親密讓他覺得安心。
儲西燼拿他沒辦法,也理解清純小男孩的害羞與難為情,只能作罷。
退了票緊迫的時間寬裕起來,賀年出門前被儲西燼抓去樓上穿保暖秋褲,他坐在大床上,看著男人蹲下身給他穿棉襪,不安的扭了扭要想要自己來。
他認真的說:「先生,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那就自己主動穿秋褲。」
儲西燼幫他把褲腳壓在棉襪裡,然後又才將外邊的長褲捋下來。
裡城地理位置偏南方,冬天不是很冷,下雪也不像f市這樣,根本不會長時間積雪,所以賀年沒怎麼穿過秋褲。
他已經習慣了,總覺得裡邊兒再穿一件會很不舒服,尤其是膝蓋彎或者手肘,動作起來會顯得很彆扭,還很臃腫。
賀年鼓了鼓嘴,還是試探著問:「…那要是不穿呢?」
儲西燼看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出可怕的話來:
「那就穿兩條。」
「……」
最後,賀年覺得自己被裹得像顆湯圓似的,保暖秋衣秋褲,白色的羽絨服,一條厚厚的圍巾將他大半張白淨的小臉包的嚴實,只剩雙又圓又亮的眼睛。
車子往市中心的放向行駛,根本不是去梧桐大街,他後知後覺的問:
「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