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帝國前些時間如此大範圍地緝捕郎臣,希雅怎麼可能不知道?
按照希雅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和這樣一個逃亡的緝捕犯人來往的。
「狐旬小姐,您知道您現在在幹什麼嗎?」
希雅盯著狐旬那複雜的神情——對方現在很惱怒,很失望;就差一丁點兒,狐旬肯定就要握起拳頭來對著希雅了。
但希雅對此很得意,她總是享受這種輕易拿捏別人情緒的感覺。
她眨了眨眼睛,壓低聲線:「作為帝國的軍官,您在聽見我說的上上一句話的時候,就應該立刻將我逮捕起來,嚴刑拷問我那位緝捕犯小姐的下落。」
「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用那種戀愛中的女孩子才會有的愚蠢語氣來追問你,對嗎?」
狐旬聳了聳肩,冷笑起來:「希雅小姐,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實在沒必要用那種冷冰冰的方式說話。我們之間不過是在談論一些……個人私事。」
她同樣壓低了聲音:「想必希雅小姐也有些私事需要我幫助,那不如……」
「狐旬小姐,您很聰明。」希雅直起身子,「我要你接著做你沒做完的事。」
狐旬瞬間領會到了對方的意思。一些興奮的因子在她的四肢百骸擴散開來,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狐旬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變態了。
她微微眯著眼睛,目光已經穿透了這個昏昧的小酒館,來到了和郎臣重見的那個時刻。她真是難以從自己的想像中抽身,聲音輕得像是夢話:「你要我殺了她?」
希雅看著對方這副有些瘋的樣子,意味深長地一笑,語氣裡充滿了微妙的誘導性質:
「就算你不殺她,你之前害得她那麼慘,她也會殺了你的。」
話音剛落,她居然聽見了對方那一直靜默的心聲——那是很肯定的語氣,只說了一句話:
「不,她不會殺我。」
只一瞬間的功夫,狐旬的心聲再度寂靜如海,任憑希雅再怎麼感知也聽不見了。
濃烈的挫敗感自希雅的眼底一閃而過。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她之所以聽不見狐旬的心聲,不是因為狐旬是個沒腦子、沒想法的傢伙,而是因為她本來就感知不到。除非某些時候——狐旬的某些想法相當強烈,並且無意隱瞞。
第一個讓她的異能失效的人,是郎臣;希雅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遇上了第二個。
她垂下眼,纖長的海藍色睫毛撲在眼瞼,遮住了眼睛裡某些陰暗的情緒:
「呵呵,不得不說,你們兩個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狐旬沒有理會希雅語氣裡的異樣:「那麼,希雅小姐,她到底在哪?」
希雅指了指自己西服外套左胸上的口袋,上頭優雅地別著一條白色方帕:「在這裡。」
說著她屈起食指和中指,將那條方帕夾下來,遞給狐旬。
「需要我提供額外的幫助請隨時告訴我。」她展顏一笑,「並不是我故意懷疑你的能力,畢竟你上次失手了。」
狐旬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接過手帕,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就大概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一張小小的卡片。她那過度活躍的神經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猜測著,那上面是不是寫著郎臣的地址?反正管它呢,總歸是八九不離十的。
狐旬將手帕塞進外套口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她想,才不是她失手了,而是她之前故意留手罷了——
不然那三槍,必定穩穩正中郎臣的心臟,郎臣必定支援不到毒發的時候,就心臟爆裂而死了。
不過希雅並未聽見狐旬那得意的心聲。她只聽見狐旬用一種漫不經心卻又相當肯定的語氣告訴她:
「希雅小姐,整個帝國內,你找不到比我更適合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