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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佛呢,哈哈!”
阮霈喆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放聲大笑,喬初夏冷靜地看了他幾秒鐘,搖頭道:“你執念太重,就算佛祖也度不了你。除了你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他冷哼,露出不以為意的神情,卻沉默了下來。
43、一九 他的離開,抹去她心裡的全部痕跡(4)
“宗光與施主曾有一面之緣,不想今天施主居然主動前來。”
推過來一盞茶,面前的中年僧人低眉順目,聲音平和,做出一個“請用”的手勢來。
喬初夏雙手合十謝過,端起茶盞,並不急著入口,笑著答道:“難道佛祖沒有事先給予師父些暗示,說我要來探望您?”
宗光添了一勺沸水,將茶壺注滿,淡淡道:“想必佛祖早有指點,只是宗光為人愚鈍,性子木訥未能領悟罷了。”
“師父何必太過謙虛,要知道,我雖不懂宗教佛法,可倒是聽人說過,過於自謙其實就是自傲。其實這與你們說的心中執念太深,又有什麼分別呢?”
宗光一愣,倒水的手在空中一滯,似乎咀嚼了一下喬初夏話中的深意,半晌才點點頭,繼續將自己的杯子倒滿茶水,回應道:“施主說的有理,宗光受教了。”
喬初夏搖搖頭,不置可否,這才慢悠悠地品起茶來,兩個人便都不再說話,似乎全都將注意力放在這香茗上。
禪意與茶道一向不分家,深山藏古寺,深山出好茶,中國茶文化剛好又契合了佛家寧靜平和的感悟體會,是以絕大多數的僧人都偏好飲茶。宗光也不例外,他過午不食,但喜好煮茶,今日喬初夏來得巧,恰好分得幾杯新茶。
“佛說眾生平等,可是師父您看,我們喝茶還不是都愛喝名茶,喝好茶,中國人最清閒,甚至還排出來個十大名茶。”
喬初夏盯著茶杯,幽幽感嘆了一聲,她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討一杯茶喝的。
“施主此言差矣,眾生平等自然是不假,但人強加給物的,又怎麼知道物是否願意接受呢?”
宗光掀起眼皮,看了眼對面盤腿而坐的女子,不緊不慢地應了一句。
“師父如此說來,您和我就要陷入‘子非魚’的論辯了,著實不叫人歡喜。這麼說吧,師父品茶多年,自然曉得,有些茶是越新鮮越好,比如雨前龍井,過了清明味道便會大打折扣,有些茶卻是年頭越久越好,晚清宮廷的普洱茶磚,拍賣行裡一塊可賣到一百萬。這麼看,就連茶都如此複雜莫測,那人心豈不是更難揣測?”
喬初夏轉了轉手裡的空杯子,在手掌裡把玩許久,終於輕輕放在茶桌上,杯底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師父想學聖人,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可卻忘了有句話叫‘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師父遁入空門多年,又何必再投身紅塵裡,平白無故惹來一身麻煩呢?”
她眨眨眼,一雙大眼靈動無比,剛好宗光與她對視,一時間竟有些痴迷,死死盯著眼前這似曾相識的面容。
他出家多年,此刻面對著這年輕女子,居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手一鬆,掌中的茶杯跌落,滿滿的一杯茶傾灑出來,全都濺在他的衣襟上。宗光這才如夢初醒,連連道罪過,站起來一躬身,唸了一聲請恕無禮,匆匆前往隔壁僧舍更衣。
喬初夏微微頷首,目送著宗光離開茶室,這才低下頭,嚐了嚐微涼的茶水,只一口,她便皺眉,揚起手來將剩餘的茶水潑在地上。
“這茶到了第三泡,果然是沒味道了。”
她喃喃自語,從隨身的手包裡掏出一樣東西,放在茶桌上,站起來離開。
等到宗光整理好,再次回到茶室時,只見裡面已經空無一人,白檀香味道里夾著淡淡的茶香,不大的一方茶几一角上,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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