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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噁心作嘔的湖水進入咽喉的時候,她以為真的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原來這就四死亡的滋味,她四肢一陣猛躥,忽然對死亡充滿了無比的恐懼,她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她還年輕,她要是死了,他肯定會傷心的,他說的都是氣話,都是氣話而已,自己卻偏偏往心上去,或許是內心越來越在意他,便對他的要求越來越高。
若是換成被人,肯定不會去斤斤計較,kensington是甩頭走人,在也不去理會了,這分明就是吃力不討好的苦活,自找晦氣。
再見,冷少揚,再見,四少爺。
想想走後,冷少揚站了會,整個人渾然無力,又回到了她離開之前的那個姿勢,就維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明明以往如天堂一般的公寓,此刻沉寂得連一絲人氣都蕩然無存。
原來多一個人,少一個人的區別是如此的大。
想想現在去哪裡了呢?
他一邊反省自己,一邊困惑她會去哪裡?
心力交瘁,著實難受。
房間內的溫度明明是舒適的二十四度,可冷少揚卻覺得身子陣陣發冷,一直冷到骨子裡。
很冷啊,真的很冷。
明明是夏天他竟然還會覺得冷。
他不知道他維持著這個姿勢多久,餓過頭的胃依舊空蕩蕩的。
他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腦海中始終圍繞著那個人,便是···肖想想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她竟然說自己的愛太過壓抑,讓她痛苦,讓她窒息,這一揪心的言語,片刻就讓他也尾隨窒息而去。
客廳裡的電話響起來了,一陣又一陣,他想要忽略,真的想要忽略,不去接它。
但那電話鈴聲不依不饒地,彷彿知道他在家。
響到第三次,他有些火大地站起,到底是誰?
連一片清淨都不給他,他決不讓那個打斷他思緒的人好過。
歪歪斜斜地朝著沙發走去,接起電話的那隻手虛軟無力,軟綿綿地猶如棉花,他將聽筒放在耳邊,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然後,他整個人都僵住了,“請問你是肖想想的家人嗎?她落水被救,差點溺斃,如今年正在XX醫院·····”
落水?
溺死?
醫院?
冷少揚過濾到幾個字眼,耳中嗡嗡作響,石破天驚也不如此刻恍然。這幾個字眼,讓他不知所措起來。
他定定地站著,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然後聽到對方重複幾個字眼“請問你在不在,立馬過來。”
“我馬上就來了。”
冷少揚神色斂起,他竭力穩住自己顫抖的聲音。
結束通話了電話,腿向前邁了一步的時候,差點跟海綿似地軟下去了。
他踉蹌地抓著一旁的支撐物,沿著牆壁,緩緩往臥室靠攏。
拿了錢包和車鑰匙,他稍稍恢復了力氣,但他搖了搖頭,搖去了頭暈的感覺。
還是放棄了開車嗎,他怕這個時候的自己,連方向盤也轉不動。油門也踩不動。打了輛車就往電話裡說的哪個醫院而去。
週末,街上的人流比往日多,冷少揚如坐針氈,頻頻催促計程車司機開快點,再快點,那司機差點火大地將駕駛座的位置給讓出來。
紅綠燈轉向口,人家都停了,冷少揚還唆使司機違規駕駛過去,單行線道路,他也要城牆2。計程車司機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將冷少揚送到目的地,才鬆了一口氣,他覺得這一趟生意比開夜車還要來得累,通宵開車至少只是眼睛痠痛,這一趟,他耳朵飽受摧殘。
唯一彌補的就是冷少揚丟下一張百元大鈔,等他找好零錢的時候,人早就不翼而飛了。可氣的是那個傢伙走了連車門也不給順手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