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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一聽,湧上醋意,道:「原來你是想要那丫頭,你早說,我不攔你,你要她就是。」
耀哥一聽急了,分辨道:「那是我想要,是母親給的。」
盧氏委屈落下淚,拿帕子捂臉,吸著鼻子,道:「就是你心裡想要,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耀哥氣結,道:「你蠻不講理,真不知你盧家是怎麼教的,別說我沒那心思,就是有,也不為過。」
盧氏一聽,更惱了,淚猶未乾,態度強硬起來,道:「那你就要了那丫頭好了,何必上我屋裡來。」
賈耀一聽,本來課業重,心煩,在加上母親劈頭罵一頓,本來有氣,蹭地立起身,哼了聲,道:「我現在就要了她」
說吧,甩袍袖就走。
盧氏看他要走,以為要去找瑞香,忙上前扯住他袖子,低聲下氣道:「夫君,你一點都不顧念夫妻情意,為妻在你眼裡都不如個丫頭?」
賈耀掙了掙,怎奈盧氏扯得緊,無奈道:「我回國子監,常兄等我。」
盧氏才撒了手。
賈耀走了,盧氏越想越傷心,丈夫一味遵從母命,全不顧她感受,竟決絕走了,自己低聲下氣求,都留不住,不禁傷心落淚。
這時,丫鬟報佟氏來了,她忙擦乾臉上的淚,佟氏就進來了。
佟姨娘進門,見盧氏氣色不好,眼睛紅紅的,就知又有不痛快的事,多半因大太太。
盧氏也知她此來的目的,丫頭奉茶,佟氏接了,卻未飲,含笑道:「打擾大奶奶了,我來就是想問問那日託大奶奶的事可有眉目?」
盧氏看她開門見山,就也痛快道:「有幾分眉目。」
佟氏心下一喜,道:「那就謝大奶奶費心。」
盧氏掀開茶盅蓋子,撇了下茶葉沫子,裊裊水霧拂在臉上,有點生澀的眼睛好受了點,緩緩道:「可有一件……」
佟氏聽著,她接著道:「疏通關係很費些銀兩,不知你家兄可願意出。」
佟氏忙道:「大奶奶說個數,託人使費自是該出。」
「五百兩現銀。」
佟氏一愣,心說:這數目不小,依兄長的財力,怕有些困難。
看佟氏沉吟半晌不語,盧氏又道:「不過先拿二百兩給宮裡的小劉太監,等事成慢慢補齊。」
佟氏鬆口氣,二百兩現銀不算十分煩難。
就也不問兄長,自己拿定主意道:「就依大奶奶說的,我替家兄做主了。」
這樁生意算成交。
盧氏幫了這麼大的忙,佟姨娘心裡感激,無以為報,看盧氏心情低落,不好直問,就拐彎道:「耀哥沒在家呀?」
提起夫君,盧氏眼圈又紅了,賭氣癟嘴道:「才回來又走了,想我這正室無情無趣,也膩煩在家呆。」盧氏這才嫁來沒兩年,都是婆家人,有苦無處訴,憋悶得難受,言語不免留露出來。
盧氏庶出,生母早喪,嫡母雖良善,怎麼也不是親娘,沒刻待她就算不錯了,嫁人了,那還好回孃家訴苦,不免顧影自憐。
佟氏明白是小兩口鬧彆扭,耀哥負氣走了,盧氏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在她原來的世界,正是父母跟前的嬌嬌女,撒嬌撒痴的年紀,這古代卻已成了人家媳婦,侍候公婆丈夫,管一房的事。
佟氏不免同情,無奈遇上大太太這樣的婆婆,遂點撥道:「男人是火性,女人是水性,你小夫妻新婚,正蜜裡調油,撒個嬌兒,使出些溫柔手段,憑他是誰,骨頭焉有不酥的。」
佟姨娘看這盧氏性子耿直,定然不會哄男人,才說這番話勸導。
盧氏不免又委屈,道:「事事順著他,何嘗違拗過他,可不能由著他性子納妾。」
佟姨娘想這盧氏未免太生硬,高門大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