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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鳳姐雖然潑辣,卻是正經嬌滴滴大小姐,那件事兒她想起就羞怒交加,遑論說出來!
只得撒嬌胡扯皮:“哎喲,姑母,您要替鳳哥做主啦!”
王氏年歲漸長,又不愛行動,原本身子不如年輕了。又剛剛高齡生產尚未完全復原,正是該清心靜養才是。偏生她受了趙姨娘鄭貴姨娘暗算,她又是跟鳳姐一個德行,我可負人,人不得負我,吃不得虧,喜歡慪氣。
這一慪氣呢,就整夜整夜抓心撓肺難入眠,即便做夢,也在跟趙姨娘賈政打官司,辭費滔滔,恨意綿綿。
好在寶玉無端端得寵賈母,連帶賈母對王氏越發和煦看重,她才心寬體健,身子逐漸好轉。熟料她剛好些,尚未完全康復,恰遇張氏有孕這茬子,賈母委她掌家,這可是千載難逢良機。
正如當初王熙鳳協理寧國府,王氏正要藉機顯顯身受,豈肯錯過。不顧病體尚未痊癒,一力承擔家務,連賈母要李紈幫辦也回絕了,說要小兩口趕緊開枝散葉。
至此,王氏致力家務,事事親力親為,無比盡善盡美,意在超越張氏,交賈母瞅瞅誰是最合適主母。
且她不止勞力還要勞心。
你道為何?
也是王氏得隴望蜀,剛掌了家,看著馬庫房金銀珠寶房契畝產,想著一日老太太不在了,二房就會掃地出門,自己兒子閨女將靠著賈政七品俸祿生活,真叫她惱紅了眼。
這一惱恨,便打起了小算盤,一來算計二房如何提升地位壓倒大房,這個王氏做了兩手準備,正在實施:一是敦促賈珠日夜用功,二是謀劃元春進宮伴駕。
豪門規矩,長幼有序,嫡子承家業。
賈母在一日,大家一家人哥倆好,你有我有大家有,好吃好喝沒問題。
王氏心中明鏡似的,賈母固然私心偏愛賈政與寶玉,看不慣賈赦好色顢頇,與張氏也不對盤。卻也不會公然違背祖訓,越過大房,讓賈珠寶玉襲爵。最多不過在分家之時多分些田產金銀與二房。二房不僅與爵位無緣,賈府榮華也與二房無緣。二房遲早搬出榮國府,成為榮國府客人。這種結局則是王氏不能容忍。
王氏不願意搬出榮國府成為旁支客人,再進榮國府還要看奴才臉色賽銀子通神。恰如後廊上五嫂子,后街六老太爺。
再者,國公府小姐公子議婚,可比員外郎家小姐公子有分量。所以,王氏打定主意,絕不搬出榮國府。逼不得已,王氏也要設法熬到寶玉成婚再說。
想著容貌姣好的元春,王氏心中藏著一份不可說的希翼,或許三年五載,二房就有了轉機,襲爵承家未必不可。畢竟這京中二房掌家者不是沒有,二房襲爵者也有先例。
說起來,這王氏為了丈夫兒女真可謂絞盡腦汁操碎心。
只是這一切目前尚屬鏡花水月,賈母已經年近七七旬,天遠地進。不知道還能維護二房多久,王氏必須為自己多留一條後路。
日夜苦思敏想之下,終於給他尋到一個兩全其之法,那就賈王再次聯姻,拿下榮國府下一任當家主母之位。這一重任便落在孃家侄女王熙鳳身上。只是這一私心,王氏就連賈政也說不得,只能在心中咕咚咕咚獨自翻騰搗鼓。
她是日裡算計元春賈珠前程,夜裡則百計千方謀算大房爵位,金銀畝產。就這般日操勞,夜熬心,日復一日。就是個好人兒也操病了。別看王氏看著尚好,其實全靠人參湯撐著呢。
她這裡已經是色厲內苒,外強中乾了,哪裡經得起鳳姐這一通又搓又搖,早就頭暈目眩,天旋地轉了。
可是,無論王氏怎麼勸說鳳姐只是聽不進去,王氏只得手撫腦門呻吟出聲:“哎喲,鳳哥,鳳哥,不要再搖了,再要姑媽可就暈了。”
周瑞家裡原本避在門外瞭哨,聞言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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