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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時間也不早了,換了套中山裝便讓張美麗開車帶我過去。
死者的家距離縣城挺近,二十分鐘就趕到。
進了院子,裡面繫著孝巾的鄰居和穿著孝衣的家屬將院子擠得嚴嚴實實。
跟著張美麗來到靈堂,見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男人。
這個詞彙雖然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但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比女人還要女人。臉上一乾二淨,連根鬍鬚都沒有,眉毛也修過,雖然沒有描眉,但臉卻比女人還要白。
不用張美麗介紹,我也知道這男人就是事主周忠義。
扭頭對張美麗使了個眼色,跟著我走了這麼多趟陰陽,他也明白什麼意思,急忙朝周忠義那邊走去。
兩人低語了幾聲,周忠義這才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朝我這邊款款而來,抑制住悲傷,柔聲說:&ldo;景先生,眼下亂事,招呼不周,還請麻煩幫我內人點上這對蠟燭吧。&rdo;
我們這邊有個習俗,人死後放入冰棺。冰棺邊上的長明燈是死者家屬點燃,而香案上的兩根蠟燭則是由走陰陽的先生點燃。
燃起火柴在點燃這對蠟燭的下一刻,蠟燭火焰突然跳動了一下,紛紛熄滅。
走陰陽這五年時間,我也經歷過很多詭異離奇的事情。按照風俗來說,這兩根蠟燭代表著死者的魂和魄,蠟燭熄滅就證明死者不願就此離開。
我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可蠟燭在沒有任何外界力量操控下熄滅卻沒有辦法解釋。為了安下心,就只能說一些安慰死者,讓死者輪迴投胎的話來安撫自己。
正常情況,在說完之後蠟燭就可以點燃。可第二次點燃,還沒持續五秒鐘,便再次熄滅。
第二卷 絹團扇 第八章 絹團扇
這一幕讓我費解異常,而身邊的周忠義突然一個趔趄,就朝地上倒去。
我見狀急忙將其攙扶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一些安慰的話語,周忠義便哭哭啼啼問死者是不是不願意離開,如果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可以託夢告訴他之類的。
走陰陽這麼多年,也見慣了生離死別,眼下也沒有太多的感觸。
為了儘快解決燃眉之急,讓張美麗扶著周忠義,我拿起兩隻蠟燭來到長明燈那邊。
死者雖說三十二歲,但看起來卻好像二十多歲的女人,雙手放在腹部,靜靜的躺在冰棺裡面。
給蠟燭蘸了點燈油放在香案上重新點燃,看著火焰慢慢上升,這才鬆了口氣。
雖說剛才的事情我確實沒有辦法解釋,但還是瞎編了一套自己的理由。
告訴周忠義,之所以蠟燭沒有點燃,是因為這蠟燭芯上面並沒有蠟液,所以這蠟燭和死者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完我的說辭,周忠義半信半疑點頭,擦了擦眼淚,輕聲說:&ldo;景先生,剛才讓您見笑了,我不過是太思念我的亡妻了。&rdo;
我露出一絲哀傷,說我也能理解,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不講究的人,操辦喪葬大多都是一種形式。而講究的人會按照死者以前的生活習慣重新規劃,這周忠義明顯是一個講究的人,便帶著我走出靈堂,說著關於死者的生活過往。
周忠義和死者是半路夫妻,死者第一次婚姻有過一個孩子,但第一任丈夫和孩子卻在一場意外中去世。
就這麼,周忠義介入了她的生活之中,二人結婚八年,卻沒有任何子嗣。
大概瞭解了之後便跟著周忠義重新回到靈堂裡面,可剛剛跨入靈堂的瞬間,就看到張美麗站在側堂把玩著一隻唱戲用的絹團扇。
周忠義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沖張美麗尖聲叫道:&ldo;別動這把扇子!&rdo;
我們這一行有個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