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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一噎,抬頭望向臺上。
此時一首歌正唱到中間間奏的地方,是鼓手lo的時間段。
阿熾從小就學架子鼓,手法純熟爆發力驚人,本就躁動不已的氣氛瞬間被他帶動得又進入一個新的高潮。
而滿室喧鬧中,作為主唱的陳在野,只穿了一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衫,姿態閒散倚麥而立。
他是天生的冷白皮,眼睛纖長,雙眼皮從眼皮中間開始,一直延展到眼尾,被酒吧裡光怪陸離的燈光一照。
莫名透著股撩人的意味。
偏他眼神又淡漠得要命,聲音清澈得要命,不是那種乖軟的清澈,漫不經心的音調裡帶著股難以言明的纏綿意味,蠱人得很。
鼓手最後一個鼓點落下,他倏然抬眼,女生很清晰地聽到兩邊的人似乎都倒吸了一口氣。
「這也太……」她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最後只好簡短總結,「我確實不配。」
「不過,你確定這真是高中生嗎?」
「應該沒差吧,我有個朋友在這邊做兼職,我聽她說的,不過估計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事兒。」
「聽說好像還是學霸,今年應該是高三了?」
「高三還有時間搞這個?」
女孩聳聳肩:「我朋友也是聽說,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這酒吧就臺上這幾個人合開的,可能不缺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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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ors開在淺川大學城附近,平日裡來這裡的多是學生,而與別的酒吧不同的是,這裡的客人一向是女生居多。
下臺之後,老袁順手點根煙,感嘆:「好久沒唱得這麼過癮過了。」他從門縫裡瞥眼看了眼還留在前邊,明顯很享受這種被女生們擁護的感覺的程池,笑道,「你如果今兒再不來,估計要被程池煩死。」
後臺暖氣沒前邊打得高,陳在野順手把棉衣裹身上,又聽阿熾問:「老袁不是說今天試試新歌?」
「都沒彩排過,試個屁啊。」又問陳在野,「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陳在野說:「這幾天學校辦元旦晚會,估計得辦完了才能來。」
「你有節目啊?」阿熾問。
陳在野一想到這個就煩,節目並不是他主動報的,而是班主任硬塞給他的,也拒絕不了。
看到他的神色,阿熾就懂了,在一旁幸災樂禍起來:「不過,我真挺好奇的,你們學校那些人,不會真以為你一直是個乖乖仔吧?」
老袁吐了個煙圈兒,也拿眼睛去瞧陳在野。
陳在野懶得搭理他倆,彎腰拎起書包正要走,彭歡歡突然朝他招了招手。
「野哥,剛剛有個人給你打電話。」
陳在野這才想起他剛剛隨手把手機放吧檯上了,竟然忘記拿走。
彭歡歡拿著手機走過來,又道:「我問了一下,說是你的姐姐。」
陳在野動作一頓,伸手接過來,開了鎖,果然看見阮蘇在半小時前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還說什麼了?」
「沒有,我問她找你有什麼事,她說沒事,然後就掛了。」彭歡歡說,「不過,野哥你還有姐姐啊?你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好溫柔哦,感覺還挺意外的。」
她這話,就差直接說,「你這個樣子,怎麼會有那麼溫柔的姐姐的?」
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的老袁瞬間就笑出聲,他剛剛也在思考,陳在野什麼時候多了個姐姐。
他撐直了身體,把煙捻滅,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是陰陽怪氣地一笑。
沒等他開口,阿熾就先一步問出口了:「這麼有情趣的嗎?」
陳在野側目看他。
阿熾說:「現在女朋友都不叫女朋友,要叫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