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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委員會,加上五個特種委員會,而每個委員只能擇一加入,你知道嗎?也就是說,你參與了國防委員會,便不得再加入內政委員會。各委員會審查該委員會相關的法案、議題。最後討論出來的條文,送交大會表決。直到這裡,你都聽懂了嗎?”
他等到她點頭了,才繼續往下說:“基本上,送交表決只是個形式,實際上在這之前,早已經過政黨協商,取得共識了。要過或不過的條文,早已經在表決前就定生死了。至於少數議案如果無法取得政黨共識,某一邊想強行闖關,那就得看哪一邊掌握到的票數夠多來決定。總之,光靠一個或兩個無黨無派的人,是影響不了什麼法案的過關與否的。”
這點就算是政治白痴的梓旻也懂。
誰叫一到選舉就會看到兩邊陣營在搶著“過半”或“不過半”,不論走到哪裡都看得到這個標語,簡直像小孩子吵著要哪塊大餅似的。也不花點時間想想,普通老百姓哪在乎誰過半啊?大家只在乎誰是真正能好好做事的立委吧!
“像我這種無黨派的立委,想要推動什麼,就只好與哪邊的陣營合作,取得對方的協助。對方當然不會沒有條件地幫助我,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必須放棄我自己對其他不屬於我想推動的議案的表決權,成為協商中的籌碼。”
她費了好大的功夫去咀嚼這段話,然後得到一個結論──“好像為了錢出賣靈肉的妓──”
“你其實是很想被扁的吧?”沒等她說完,他就冷冷地回道。
“啊哈哈!我只是說說感想而已。”危險、危險,她幾乎忘記這傢伙脾氣很火爆了。這裡又沒別人,他當真扁了她,她也求救無門。
“縱使你對這樣的制度有意見,但它是目前還可以用的一套制度,否則就得回到過去那種動輒杯葛、議事停擺的年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除非等到另一套大家更能接受的有效制度取代它,否則每個人都必須做出讓步。”
“就好像在飛機尚未發明前,大家都必須容忍慢速輪船作為運輸工具,對吧?這種簡單的道理,我當然懂。怕是怕人家已經發明瞭飛機,你們卻不知道能搭乘,還是照舊繼續使用輪船做代步工具。”
“假如我們的國家是個連機場都還沒蓋好的落後地區,那麼你就必須忍受大家從蓋機場開始做起吧?”
這會兒梓旻才驚覺,雖然他霸道、傲慢,但講的話卻挺合她的胃口。他們似乎挺能“槓”的?
“是、是,謝謝你的指導,政治學大教授。我可以下課了嗎?”
“先提這話題的不是我,隨你的便。”
“你能不能修正一下講話的態度?我不敢拜託你放下身段,但是一點點的和氣、善意總可以有吧?”
他悶不吭聲,梓旻則摸摸鼻子,有點自討沒趣地閉上嘴巴。
一邊瞪著黑暗的電梯地板,她一邊嘆氣。老實講,這樣一路聽下來,她還滿沮喪的。照他的“講課”內容,可以看到一個很明顯的事實,那就是看似選出多名立委,看似綜合了多方意見,可是這個制度卻允許了“少數人”可把持的漏洞。
立法院內了不起兩、三百名立委,分散成十幾個委員會,裡面的成員只要過半就能掌握議題。那不等同於二、三十人左右便可穩操勝算嗎?而到了全體表決的時候,只要敲好協商之門,要透過一條保守到“不可思議”的條文,並不是難事吧?
唉,說來說去,自己也不好。
以前她確實是一點兒都不關心政治這玩意兒,徑自泡在她愛怎麼操縱就怎麼操縱的創作世界裡,她可以上山下海、可以是超人、也能做俠客,不需要管外頭怎麼天翻地覆、怎麼上演一出又一出煩人的鬥爭戲碼,那都與她無切身關係。
是啊,她知道有這樣一條辦法誕生。
出版社也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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