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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今歌將廣告詞低聲唸了出來,又拎出其中幾個詞,「梅樹妖,小姨子雪妖,小心魔抵債,嗯?」
裴惜惜再次捂臉,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這麼尷尬的詞,她師父居然一本正經的念出來了,還念得那麼好聽。
啊啊啊啊啊,她好想化作一團煙,消失在原地啊。
太羞恥了。
好羞恥。
雖然詞是她寫的,但是,但是她師父為什麼要帶著她來看?看就看了,為什麼還要念?
她算是瞧出來了,她師父是將所有玉簡都看完了,故意等到門口,帶著她一起看。
她師父怎麼這麼壞?
顏今歌見裴惜惜羞得恨不得頭冒青煙,不再難為她,鬆開了後衣領。
顏今歌一鬆開,裴惜惜立馬雙腳似裝了風火輪,瞬間跑進自己房間,反手關門。
顏今歌輕笑一聲,去其他幾個地方,將裴惜惜埋下的玉簡一一收好,之後回到自己房間。
留足半個小時給裴惜惜收拾心情,他傳音道:「過來。」
裴惜惜捂臉,在火絨被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她很想當做沒聽到傳音,但她不能。
她整理好頭髮衣服,異常乖巧地去見顏今歌。
「你覺得煉器如何?」顏今歌點點桌子對面,示意裴惜惜坐下。
裴惜惜雙腿併攏,雙手擱在腿上,端坐如小學生。
她視線落到顏今歌胸部位置,道:「煉器,還好吧,挺有意思的。」
「那成為器修?」顏今歌問。
裴惜惜凝眉,不自覺地放鬆身子,託著下巴沉思,半晌,她遲疑道:「行吧,打架的時候,可以用法器砸死對方。」
顏今歌眉毛抖了抖,又道:「你符文不錯,走符修之道呢?」
「也還不錯,打架的時候,可以用符籙砸死對方。」裴惜惜煞有介事地點頭。
顏今歌:「……」
他算是明白了,裴惜惜還沒找到自己的道。
他起身,從書房拿出《煉器全解》、《符文勸解》、《陣法全解》,以及《三千大道》等書遞給裴惜惜,道:「研讀。」
他朝裴惜惜伸出手,道:「你弟子玉牌。」
裴惜惜捂著自己弟子玉牌,謹慎地問:「你要做什麼?」
顏今歌撩著眼皮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道:「我有什麼不能做的?」
裴惜惜慫了,她將弟子玉牌乖巧地放到顏今歌手上,道:「不,您沒什麼不能做的。」
顏今歌快速給裴惜惜選了課程,道:「你去各個峰頭蹭蹭課,你師侄教徒弟,你去旁聽一下。」
裴惜惜接過弟子玉牌往裡一瞧,眼前又是一黑。
密密麻麻的滿是課。
她長吐一口氣,道:「師父,這課會不會太多了?」
顏今歌道:「哪兒多了,晚上不是留給你自由安排?」
裴惜惜心梗。
是,晚上是留給我自由安排,但是你不是給了我那麼多書,她就不信,這些書他不考,隨她愛看不看。
她深吸一口氣,將弟子玉牌重新掛好,乖巧應道,「是,師父。」
顏今歌揮揮手,道:「去吧,去看書。」
裴惜惜捧著一米多高的書,裝作大力搬書的樣子,艱難而辛苦地一步步地往外挪,猶如不堪重負。
顏今歌嘴角掀起,默默地看著她耍寶,就是不出聲。
裴惜惜走出門外,將書籍全塞進儲物戒,頭探頭門內,對顏今歌豎起大拇指,「師父,你真是當代鷹父。」
對幼崽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