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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玉問:「那個藥有什麼副作用?」
趙筌似乎有些意外,這位大小姐一下子問到了點上,說:「這種藥對神經損傷極大,具體會有什麼反應,他醒來後才知道。」
「我知道了,多謝趙醫生。」
「不客氣。」趙筌發現正常樣子說話的如大小姐聲線居然聽著十分乾淨柔和,和先前因為無法控制情緒亢奮尖銳激動時不同。
早先如汝董事長便有意讓汝大小姐去看精神科的醫生,這次是有聽如董事長的話了麼。
「沒別的事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會再過來看他的情況。」趙筌起身,說道:「有什麼情況再聯絡我,一會兒護士會過來。」
「好的。」汝玉自然地起身送他。
把趙醫生送出門,汝玉去看了少年,藥效似乎得到了緩解,少年臉上的潮紅慢慢退去,平添了幾分蒼白。
確認他的情況在好轉後,汝玉才離開。
還有一件事讓她在意。
未來的沈暮製造了那麼大的混亂和災難,所做之事在人眼裡完全是喪失了人性、兇殘可怕的魔鬼。
很難想像少年時的魔鬼會有這麼無力無助的時候。
少年為什麼會落到岑薄手中,淪為「物件」的。
因為穿過來的時間出現了偏差,系統掃描器上全是亂碼,有些情報還需要她自己去了解。
這件事源於岑薄不知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方法找來了一個和原主初戀很像的少年,將其當做禮物送給了原主。
這種情況,汝玉自然地想到沈暮的家人。
關於沈暮的父母,系統給的資訊提到過幾句,並不詳盡。
回了臥室,汝玉走到陽臺上,拿出手機給岑薄打了個電話。
「小阿玉?」岑薄和原主是同輩,卻比原主大五歲,為顯親暱故而這麼稱呼,至於其中有多少分感情便見仁見智了。
「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晚宴也提前離場,這會兒是有什麼是嗎?」
「嗯,」汝玉也不繞彎子,直奔主題,「想問你些關於沈暮的事。」
「沈暮?」岑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你是說送你的替代品啊,小阿玉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嗯。」汝玉輕輕應聲,「我想知道……」
從岑薄口中得知,這件事是沈暮家裡同意的事,並且給了一筆鉅款作為報酬,那家人便歡喜地把沈暮交到他手中了。
名為兼職。
真實情況便是,沈暮繼父欠了一筆鉅款,岑薄的出現宛若雪中送炭,便這樣再簡單不過地把少年帶走了。
「我剛看到他的時候,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眼神卻鋒利得很,跟只養不熟的狼崽子似的。」
少年走後那家人也沒有電話詢問過,明顯並不上心,就算少年真的死了殘了,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
「跟那種人打交道最輕鬆了。」岑薄的笑帶了幾分嘲弄,肆意地說著:「所以小阿玉不用顧忌什麼,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兒,玩膩了送人也好,還是怎麼處理也好,只要小阿玉開心。」
「……」汝玉緩了緩呼吸,這是什麼感覺,陰濕、滑膩的,像黏在面板上的吸血螞蟥,嗅到血腥味,貪婪地一擁而上。
可聽到這個事的時候,汝玉並不意外,她此行的任務物件基本上都有一個共通之處,就好像他們的存在是被世界否定的。
他們的過去不知道經歷了怎麼樣的誅心之痛才會選擇泯滅自己的感情,化身為魔葬送整個世界。
好在,這是十年前。
「沈暮這個人我要了。」汝玉開口,她語氣平和,帶著輕微笑意,「如果那家人問起,就讓他們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