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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收回目光，發現張啟星在微笑的時候，眼角已經出現了細小皺紋。時光易逝，連張啟星都顯出一點滄桑模樣了。

從手邊矮桌上拿起那半隻牛角麵包，他閒閒的咬了一口：&ldo;啟星，吃早飯了嗎？&rdo;

張啟星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聽到這話就搖了搖頭：&ldo;沒吃。&rdo;

段珀一敲矮桌桌沿：&ldo;那吃點麵包？&rdo;

張啟星果然探身伸手拿了一隻麵包。三口兩口的將其吞下去，他見桌上的託盤中還有一大碗湯，就起身把椅子拖到桌旁‐‐這回他重新坐下去，拿起大湯勺喝了起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段珀向後靠進椅中，似笑非笑的問道：&ldo;喂，你是怎樣從警察局裡出來的？&rdo;

張啟星一邊喝湯一邊吃麵包，同時抬眼望向了段珀。喉結滾動吞下食物，他輕聲答道：&ldo;老虎，我和你不一樣，我是身份合法的緬甸遊客！&rdo;

段珀嘿嘿的笑了起來，將手中一點殘餘麵包扔進了前方湯碗裡。

張啟星伸出一條腿，輕輕踢了段珀一下：&ldo;怎麼？失望了？&rdo;

段珀和他對視了，緩緩點頭答道：&ldo;失望極了！&rdo;

張啟星扔下湯勺，拉起桌布一角擦了擦嘴。轉身正面直視了段珀，他一挑眉毛，臉上露出了一個狡猾的壞笑：&ldo;我知道，你現在就想要我的命。&rdo;

說完這話他前傾身體，握住了段珀的一隻手：&ldo;老虎，說實話，有沒有在夢裡對我開過槍？&rdo;

段珀抽出手去拍了拍張啟星的面頰：&ldo;啟星，對不住，我實在是夢不到你。&rdo;

張啟星順勢把段珀的手捂在了自己臉上：&ldo;我可是經常能夠夢到你。&rdo;

段珀笑道：&ldo;夢到我殺死你？&rdo;

張啟星舔了一下嘴唇，隨即站起來扶住了段珀那椅子的兩邊扶手，深深彎腰把嘴唇湊到了段珀耳邊。

然後他用氣流一般的低音答道：&ldo;夢到我乾死你。&rdo;

段珀心裡一彆扭，但是表面不肯露出異樣。微微轉頭面對了張啟星，他垂下眼簾，心平氣和的回敬道：&ldo;這種夢還是少做為好，做多了，會傷身。&rdo;

段珀的氣息吹拂到了張啟星的鼻端，這讓他下意識的就嚥了口唾沫。

沒辦法，他對段珀仍然是有慾望。從段珀十三四歲剛剛發育起，他就一直幻想著要&ldo;睡&rdo;了對方‐‐但是不敢，萬萬不敢。後來終於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睡成了，卻是時間機會都有限，有一沒有二；有二沒有三。其實這種滋味不嘗也就算了，可既然嘗過了，愛上了，又不能夠吃到飽，這才真是要了人的命！

張啟星天天靠著回憶去垂涎三尺，其中還加上了仇恨死亡等種種作料。他非常想把所有罪過全算到段提沙一個人的頭上去，將段珀乾乾淨淨的隔離出來；不過在頭腦冷靜的時候，他也知道段家父子是一個鼻孔出氣，全不是好東西！

咽著唾沫坐回原位，他猶豫著沒有立刻說話。面前的段珀意態悠然，眉間偶爾閃過一絲老謀深算的兇光，很有段提沙的風格。

雙方無言的對視了片刻，張啟星心中的熱血漸漸冷卻下去了。

&ldo;老虎，我兒子還好嗎？&rdo;他突然問道。

段珀笑了一下：&ldo;胖胖的，很像啟明。&rdo;

張啟星在這一年裡，並沒有製造出活的新生兒來‐‐在娘肚子裡就夭折的倒是有兩個。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