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夫子鍾渡遠(第1/2 頁)
折竹居正堂內。
沉香長桌上胡亂擺了些文房四寶,西嶺齋特供書冊裝樣子地擺了一摞在長桌中間。
津離月單手撐著額頭似睡非睡,眼皮沉得就像一座山。
蔡雲歸與李不言亦是相會周公,魂遊天地。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響聲在折竹居響起,津離月與李不言、蔡雲歸揉著紅紅的額頭規規矩矩地坐好。
心中不住口地吐槽鍾渡遠這廝,下手也忒重了。
那日津離信宣佈,他任命鍾渡遠作為折竹居夫子,兼行為指導師。
主要任務就是在西嶺齋夫子佈置課業後監督三個刺頭按時按量完成,每三天一次課外指導,地點就定在折竹居。
平日呢,就是課上監督。
看到三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將直接通報津離信,最最重要的就是,鍾渡遠還接過了責罰重任!
津離信、李相、蔡尚書直接將此特權交給了鍾渡遠,若有什麼錯處,鍾渡遠可直接實施責罰,不必再由他人親自動手。
而且,津離信、李相、蔡尚書還說了,他們是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心疼的!
也不會對鍾渡遠的教學模式有任何指責。
此等信任導致鍾渡遠成了李不言,乃至蔡雲歸心中知識界的唯一大腿。
夢想著在鍾渡遠的帶領下成為超越鍾渡遠、拳打老夫子的存在,屆時看爺爺(父親)還怎麼揍他?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這知識它就是不往腦子裡進啊!!!
“蔡雲歸——”鍾大魔王的聲音響起。
津離月與李不言根本不敢抬頭,這是到了平時課外指導時最可怕的時刻——提問時間。
要說津離月等人是害怕,那蔡雲歸就是驚悚了。
兩股戰戰兢兢地抬起,面色蒼白,嘴唇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按說鍾渡遠並非什麼妖魔鬼怪,他之所以如此反應是因為這種害怕已經刻進本能。
蔡雲歸擦了擦額上的汗,從記憶深處摳摳搜搜地掏出來近乎廢紙的知識,結結巴巴地回答鍾渡遠所提出的問題。
等到重新坐下時,宛如新生。
等三個刺頭從折竹居摸爬滾打地跑出來時已近黃昏,是用晚膳的時間了。
飢腸轆轆的感覺讓三個尚未成年的小屁孩根本無力走快,尤其是李不言這個小吃貨。
津離月與蔡雲歸幾乎是一步一挪地拖著他到唯洛宮。
自鍾渡遠課堂開課以來,李、蔡兩小兒都是在唯洛宮用過晚膳後方才出宮。
今日也是如此。
等宮人一道道菜送上來後,三人沉默而儘量優雅地用飯,而不是以往的狼吞虎嚥,杯盤狼藉。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之前一次用飯的時候鍾渡遠突然駕到。
看著桌子上的‘戰場’,鍾渡遠表情破碎。。。沉默了很久。
縱然知道津離國民風淳樸、三個‘刺頭’又是各家心尖尖上的寶貝、小屁孩手難免扶不穩碗等前提,自己前來也是抽查,沒有提前告知等一系列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沉默了。
直到李不言打了一個飽嗝才將鍾少主的思緒拉回來。
然後,鍾渡遠做出了他的決定。
連續三個月,每次課外指導後都將三人留在折竹居用飯。
只要三人有任何不雅的行為,他都會隨機撤下桌上一道三人愛吃的菜。
而且不僅僅是在他的桌上撤下,接下來一個月,三人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吃不到這道菜。
最初的一個月,三人差點吃上涼水就饅頭。
終於在津離月大魔王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