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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個了?

景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緊張得喉嚨繃得發不出任何聲音。近在咫尺的林蟬掛著笑，然後握住景曄和他貼在一起的手掌。

&ldo;能這麼拉著你睡嗎?&rdo;林蟬問得很小心。

&ldo;……嗯。&rdo;

得到答案後林蟬好像鬆了口氣，放心又溫柔地說：&ldo;明天早上約好了去買包子吃啊。&rdo;

景曄啞聲&ldo;嗯&rdo;了一句。

原來林蟬剛才盯著他只是想牽手和提醒明天去買早飯?

他都自動發散到哪裡去了!

&ldo;我果然是個骯髒的成年人吧。&rdo;

景曄懊惱地想，任憑林蟬不著痕跡地加重了握他的力度。

適應了黑暗後對方的模樣在夜裡也變得格外清晰，景曄皺了皺眉。少年眉眼間疲憊尚未褪去，這些天一定很辛苦，林蟬眼下都多了兩團烏青，嘴唇微微張開著，呼吸間隙偶爾會停頓一下，發出兩三聲內容不明的夢囈。

考試的壓力、心理博弈和情緒起落加在一起讓他說完最後一句&ldo;哥哥晚安&rdo;就秒睡了，只是被子下，他握住景曄一隻手以至於睡覺姿勢有點彆扭。

想必是不太安穩的夢，林蟬把他抓得很緊。

景曄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拍林蟬後背。這動作讓他們幾乎抱在一起了，越過景曄劃定的安全界限太多，但他也沒覺得不能接受。

可能因為陪在身邊的是林蟬。

景曄又朝林蟬那邊擠了擠，他正要換成平躺，熟睡了好一會兒的人突然鬆開手，然後摟過景曄的腰，嘴唇幾乎湊到了景曄的臉側。

&ldo;唔……哥哥……&rdo;

呢喃兩個字輕得呼吸稍長一些就能蓋過去，惟獨吐息貼著耳垂叫人無法忽視。

景曄數漏了兩隻羊，睡意全無。他睜著眼盯向天花板，不自覺地回了一句&ldo;嗯&rdo;。然而四面安靜，窗簾拉得很嚴實，一片沉沉黑暗構造出密閉盒子，將他們鎖在一起，天明之前，彷彿都躲在世界之外。

某種程度而言這也是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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