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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天峰懷疑警隊裡有內鬼,因此擅自行動了。現在我只想你說一句心裡話,汪冬麟的案件,到底有沒有深究的必要?他是否還隱藏著什麼關鍵資訊?」
嚴晉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說出的這句話,可能會改變路天峰的命運。
如果他說沒必要折騰下去,那麼路天峰肯定會被通緝,甚至被定罪;而如果他說出案件的可疑之處,羅局可能會設法讓路天峰的行動合法化。
但身為警察,他不可以純粹為了包庇同僚,就說出違心的話來。
童瑤看著嚴晉,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嚴晉突然意識到,童瑤能夠得知那麼機密的資訊,極有可能是她也參與到路天峰的劫車計劃之中,搞不好她頭上的警帽也不那麼穩當了。
這句話,還真是不能隨便說啊!
正當嚴晉猶豫不決的時候,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羅局拿起話筒,幾秒之後,他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
童瑤和嚴晉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知道,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變故發生了。
羅局放下電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汪冬麟逃脫的訊息,被網友爆出來了!」
五月三十一日,下午四點,一輛由摩雲鎮開往d城的非法營運大巴上。
路天峰和汪冬麟竟然再度使用相同的方式折返d城。
「這樣做不是很危險嗎?」汪冬麟曾經表示質疑。
但路天峰迴答:「我們並沒有任何真正安全的路可走,只能選擇儘量令人難以捉摸的方案。」
所以兩人在離開貓窩咖啡館後,特意在摩雲鎮上轉了一圈,買了一些乾糧、飲用水、帳篷、野炊爐具等露營裝置,做出一副準備潛入摩雲山躲避的假象。
路天峰很清楚天網監控的威力,即使他們倆戴了墨鏡和太陽帽,又做了一些簡單的化妝處理,警方依然可以透過人臉識別技術找出他們的行蹤。
目前摩雲山只有一小部分割槽域被開發成旅遊景點,同時還有著上百平方公里的原始山林,吸引著諸多極限運動愛好者。如果他們真的潛入深山之中,那麼即使警方的人力充足、裝置先進,想要抓住他們還是要花費一番工夫的。因此由摩雲鎮逃往摩雲山,是一個非常合情合理的選項。
正因為合情合理,所以被路天峰否決了。
「常規戰術一定會被識破的,我們要兵行險著。」
「有意思,我下棋時也最喜歡這樣。」汪冬麟笑了笑。
於是兩人攔下了一輛黑車,鑽到最後一排座位上。雖然車子又髒又破,座位靠背好像幾年沒洗過一樣,油膩地發亮,但他們絲毫不介意,甚至像闊別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天南地北地聊起了家常。
兩人之間輕鬆愉快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車廂內響起電臺新聞播報之時。
「各位聽眾朋友,本臺記者剛剛收到的訊息——」原本只有司機一個人在聽的電臺,突然變成了全車廣播,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新聞,司機才特意這樣做的。
路天峰和汪冬麟下意識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最擔心的大新聞,就是他們自己。
「目前受到社會廣泛關注的汪冬麟連環殺人案,汪冬麟雖然承認了殺害四名無辜女性的罪行,但最終卻被裁定為具有重度精神分裂症,無須承擔任何刑事責任,轉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然而就在今天上午十一時許,汪冬麟在轉移到精神病院的途中潛逃,其間還造成了數名警衛人員受傷。警方已經向全社會發布公開通緝令,能夠提供汪冬麟下落資訊者,將獲得最高十萬元的懸紅獎金……」
「真會吹牛,這聽起來就像我單槍匹馬搞定了一大堆警衛似的。」汪冬麟不滿地嘀咕道。
「噓,別說話。」
「……據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