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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鹿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日上三竿了,這一覺睡得很實,醒來以後腦袋也沒有燒灼感了,除了身體還有些發虛,到沒多難受了。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身邊多了個人。
她才動了一下,身邊的人就察覺到了。
很快,她被往前輕輕帶了一下,她抬起眼,看見了千清漆黑的眼睫。
兩人額頭相抵,鼻息交纏。
空氣彷彿一瞬間變得熱了起來。
「不發熱就行。」
千清嗓音帶著點剛睡醒的啞。
白澤鹿的視線往下移了些,最後落在他的唇上。
片刻後,她收回視線,忽然問:「夫君會著涼嗎?」
「你當誰都和你一樣,這種天也會著涼?」
一說到這個,千清的氣性又被勾起來了。
他正準備再訓一番面前的人。
就聽見她說:「那夫君也不會被傳染了。」
第18章 是不是又多喜歡我了一……
「王。」
此刻接近午膳的時辰,見兩人醒了,雲起便走過來詢問是否準備傳膳,並未聽見之前兩人的對話。
因為這一句話,兩人也被打斷了。
而方才從白澤鹿口中說出來的話也彷彿只是衝動之下的一句話。
「哎,等——」
千清注意到她起身的動作,下意識地伸出手,然而白澤鹿大半個身子已經探起,因為他的聲音動作停住,垂下眼,似是不解地看他。
「……」
方才的氣氛顯然已經沒有了。
意識到這一點,千清洩了氣,有些懊惱地鬆了手,任由白澤鹿起身。
但他知道。
剛才,絕對,他的小王后想做點什麼。
然而不管剛才她想做什麼,現在都被打斷了,並且他的小王后大約也不打算繼續了。
他不爽地「嘖」了一聲,從榻上起身。
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他面無表情地側過身,盯向雲起。
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雲起:「……」
但這並不妨礙雲起敏銳地察覺到了王的悶悶不樂,這種低氣壓一直持續到了用膳結束後。
不過千清並沒能發太久的脾氣,因為今日他還未處理政務,用過午膳後便離開了寢宮。
待千清走後,白澤鹿屏退了其餘奴才,只留下了行文。
她坐在案幾前,垂哞看著空白的紙,提起筆,卻有好半天沒有落下。
行文注意到主子輕微顫著的指節,眉心攏起一點弧度。
不知過了多久,白澤鹿停了筆,她沒等紙上的墨幹便合了起來,放進了信封裡。
「秋獵時,你送一趟。」
行文上前接過信封,放入袖口裡,「是,王后。」
這件事交給她而不是雲起,便意味著這件事不能被旁人知道。
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白澤鹿還是補充了一句:「別被人看見。」
她說:「謹慎些。」
這是主子第一次對她囑託了兩次。
「是。」
行文退下後,尋了個無人的地方,遲疑片刻,取出了信封。
信封上題了沈斐越的名字。
她沉默地看著信封,指節捏在了信封的邊緣處。
而此時的殿外,因為王后的吩咐,若有奴才都站在了外面,連雲起也不例外。
不過雲起並沒多想,正琢磨著一會兒是去給王后準備荔枝還是葡萄。
然而不等她做出個選擇來,就有人來喚她了。
「李大人,究竟是什麼事?」
走了一路,來帶她的人始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