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給婆婆過生(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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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好久沒有回老家看望婆婆了，平時叫父親載婆婆來吃飯，婆婆九十歲了，走不動很少來。

元旦節放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昨天我就和父親打好電話，今天回去看他們。

買好滷菜水果豆奶等東西，到家時都快十二點了，看到婆婆站在壩子裡，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是的，自從去年帶婆婆逛了寬窄巷子後，我都好久沒有回家來看望過她了，真對不起她。我平常週末應該少進城學畫多回老家看看。

我趕緊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拿出一包煙給她，然後把車上的食品等拿出來放在她桌上，婆婆說：都快中午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說，今天放元旦假，睡了一下懶覺，所以來遲了，很對不起！我說爸呢，她說在地裡砍青菜。

然後，她開始做飯。過了一會兒，爸也回來了。看到婆婆都九十歲了，父親也七十歲了，還有痔瘡和心臟血管病。我真對不起他們，我以前愛媽妹蓉敏去了，對婆婆和父親的關愛太少了！今後要好好彌補，回頭多愛婆婆和爸爸。要每週都回家看望他們呀！

我帶了本療痔病經給父親，叫他好好讀讀。今天陽光明媚，本想到外面村裡寫生，可是想到婆婆都九十歲了。應該把婆婆一生寫下來，於是，邊問邊記下婆婆的一生：

婆婆名字叫宋澤芝，一個好名字。老家在成都市武侯區紅牌樓鄉，離我家二十幾里路。小時候我們還去過幾次。她家裡兄弟姊妹好幾個。全都圍著村裡曬壩邊住。小時候我們回婆婆老家去，大舅爺二舅爺么舅爺姑婆等等大小親戚很多，這家吃了吃那家，很熱鬧的。

婆婆是1927年臘月初五出生的，嫁過來時才16歲，我親爺爺王朝久24歲。日子是4月16日，婆婆記得很清楚。結婚時，親爺爺騎著馬用花轎抬著婆婆進了門。算起來應該是1943年。

我爺爺家當時住在七里溝村，後來才搬到華嚴村的。婆婆說有當時有草房七八間，一頭牛，兩圈豬。還有爺爺的父親和後孃，租地主孫老田的19畝田。婆婆嫁過來才過了一年多，爺爺的父親和後孃就先後去世了。然後婆婆和爺爺就相親相愛共同勞動養家。婆婆19歲生我的父親，21歲生二爸，當然還生有幾個，可是都沒有帶大。我爺爺是木匠，農閒在外做木工活。可惜31歲得了鼻咽癌去世了，很可能是破傷風或普通的瘡，因為醫療條件差，去世時臉都爛了，我在立新小學住家時還夢見過他的臉顯現在牆壁上，當時把我嚇醒了，可見他還沒有投胎，還是很關心後人的！我今後一定要努力教書育人，寫字畫畫堅持寫作為人民服務，為祖國為王家為爺爺天天爭光彩喲！

爺爺31歲去世時，婆婆才23歲，還有幾歲的父親和二爸，三娘母怎麼種田過日子呢？婆婆說當時她孃家的兄弟姐妹都來幫忙種田。

沒有辦法，蔡橋的謝大娘給婆婆說了我的後爺爺張志明。當時張爺爺28歲，還有一個瞎子父親，一家人又勞動過日子。後來婆婆又生下了三爸，嬢嬢和么爸。

我的父親也很命苦，小學時是班長，成績很好，因為家裡人多貧窮，考上文家中學都沒有錢讀。12歲參加勞動，什麼都做過。22歲結婚後到東北當兵五年。那時我剛好五歲，媽媽還帶著我到東北看過父親。

父親28歲時，我二爸結婚後就大分家。我家和二爸家都分出來，婆婆和么爸住，爺爺和三爸嬢嬢住，這些我都還記得。我還記得老房子小壩子邊有一顆枇杷樹一顆李子樹一顆櫻桃樹，春天開花很美麗！

雖然分家了，但是一家人還是很團結很溫暖的。我小時候一大家人都愛我，三爸常常讓我躺在長板凳上比比長高沒有；么爸有一次還帶我一路搜黃鱔到文家場，賣了錢看電影《少林寺》，還給我買了一雙涼鞋；爺爺早起耕田，還叫我在後面撿紅薯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