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平滇定遼3(第2/3 頁)

軍，從我被俘後，藍將軍對我不打不罵，不關不押，還送新衣服、新棉衣、新被褥給我。我要離開，藍將軍說：‘金山現在正在鬧糧荒，沒有飯吃，你不能回去，你走了我不放心，天寒地凍的。如果你實在要走，等我見到你父親時，我把你親手交給你父親我才放心。你看，藍將軍待我就像親生兒子一般的疼愛，投降吧！阿爹，不要反覆無常了。”

納哈出聽了，情緒稍安定了些，說道：“你們說的都是真話？”

藍玉用右手按住胸膛說道：“絕無半點虛言，如果我說了假話，讓我藍玉萬箭穿心而死！”

納哈出指著常茂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處置他？”

藍玉懇切地說：“他犯了軍紀，但他是開平王常遇春的兒子，鄭國公常茂，末將才是個永昌侯，我的爵位比他還低，我無權處分他，現在我把他押到大營去，讓他岳父宋國公馮勝處置他。如果將軍不信，現在就可以隨押送隊伍到大營去見馮勝將軍。至於你的兒子，我現在就完壁歸趙還給你了，哥子，你看好，他沒有少一根頭髮。”

藍玉這樣一說，大家都笑起來，氣氛緩和了不少。納哈出聽了說道：“好，我正好要見馮勝將軍。既然出了這個誤會，我也不便在貴營立腳，那我就到大營去吧！”

送別時，軍醫走進來，藍玉說道：“可以，為了表示歉意和誠意，將軍來去自便。將軍即使要去，請敷上藥再走吧！”

納哈出很快敷上藥，就帶著部將和兒子準備去大營。藍玉怕路上出危險，就派都督耿忠帶上三千人，護送納哈出和常茂去大營見馮勝。

馮勝接到納哈出和常茂後，馬上把常茂關進大牢，同時用好言安撫納哈出，使他打消了顧慮，當晚又派耿忠與其同寢同食，納哈出方才沒有顧慮，真心降明。

但事情並未了結，駐紮在二松花江納哈出的十多萬士兵，聽到先逃回來的部下說道：“納哈出在藍玉兵營被扣，現在已押到馮勝大營去了。”

很多不明真相計程車兵紛紛逃走，還有計程車兵準備衝進馮勝大營，去救納哈出，馮勝見勢不妙，速派新降的童觀和不蘭奚前往二松花江去解釋誤會，招撫潰散的部隊，但為時已晚，只招撫了四五萬人。

納哈出即降馮勝，同時獻上寶馬一匹，白壁一對，並將自己的小姨蘭圖獻給馮勝，馮勝早就聽說蘭圖乃蒙古大美人，是草原上的一隻金鳳凰，今日一見果然，就笑納了。就將納哈出的妻孥、將校一律招集起來，同回京城。皇上見經歷了二十年的時光，納哈出終於歸降大明，對此十分快慰，故特別優待納哈出，封他為海西侯，食祿二千石。

但是，就在馮勝班師之時，他令蒲英領三千騎兵斷後，卻被納哈出殘部不明真相的散兵邀擊，蒲英三千人馬全部被殲，蒲英被俘後自殺而亡。馮勝不敢承擔指揮責任，只得委罪於常茂，說他無端激變降兵，就將常茂押回京城，交皇上處置。

常茂見自己的岳父在這關鍵時刻不但不為自己說句好話，反而在皇上面前落井下石，因此對馮勝恨之入骨，於是就在皇上面前狠狠告了他一個刁狀。說馮勝私隱名馬，強娶敵女，私索珠寶於納哈岀之妻等罪，皇上派人調查，件件屬實。皇上大怒，決定將馮丶常二人一併懲處，遂發詔書於松亭關，收了馮勝帥印，削去徵虜大將軍稱號，押到中都鳳陽反省思過；皇上又廢常茂為庶人，貶到廣西龍州為民，永不錄用。常茂若非其父功蓋天地，恐怕這次性命也難保。

其實這對常茂並不算什麼壞事，要不是他提前被貶，恐怕也難逃後來的“藍玉寃案”誅三族之厄。這就是“褔兮禍所伏，禍兮福所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道理。

皇上收了馮勝的帥印後，馬上令藍玉為大將軍，郭英丶王弼為左右副將軍，領兵十五萬，繼續北伐，兵進慶州征討元孽，取得勝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