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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軍營都充斥著緊張的氛圍,唯獨蘇依依搭著火堆,把兔子肉切成小塊,用樹枝洗好,剔成牙籤,串起來,架了一個小火堆,蹲在帳篷門口。
煙氣繚繞,傳來陣陣香氣,士兵們舉著□□長劍訓練,聞著烤兔肉,看著蘇依依吃的可香了,吞嚥了口水。
閆裴在衛遲的帳篷裡,兩人似乎在商議事情。
他聞味而來,看著蘇依依又搞奇奇怪怪的東西,感嘆「好香啊。」看著烤肉帶著光,像餓狼即將要撲上去的樣子「小孩子,這哪來的?」
蘇依依皺皺鼻子,在閆裴身上聞到一股血腥味,淡淡的,被人清洗過,她從小生活在戰爭中再加上職業,對這種味道很敏感,但這裡是軍營也見怪不怪了,拋之腦後。
聽著閆裴的話實在不喜別人叫她小孩子,一個兩個吃的飯都沒她吃的鹽多,她又咬了一串,隨意地說「自己抓的啊。」
閆裴倒是有些意外,這麼瘦弱的身子骨還會抓野兔「你出去了?外面都是北榮國的人,到時候被抓去了,少將軍還得救你不成。」
蘇依依翹起二郎腿,抖著「我呢,雖然武功沒你們好,但是我腿短步伐快,打不過我就跑啊。」
閆裴:「……」
好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蘇依依見到閆裴看著烤肉一副想吃又拉不下臉的樣子,她拿起一根剛烤好的燒烤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吃啊?」
閆裴瘋狂點點頭。
從她手裡要吃的,不給她點利息怎麼可能?她又不是慈善家「你求我。」
「……」閆裴差點想掐死蘇依依的心都有了,他堂堂洛神醫的關門大弟子,居然被人挑釁到這地步,他用力甩了袖子,回去「哼,誰稀罕。」
蘇依依也不急,
心裡默唸
3,2,1…
過不其然,閆裴又原路返回,不自然地清咳了兩聲「薊禾,少將軍叫你。」
蘇依依挑眉「是嘛。我怎麼沒聽到。」
「有,真的。」
「哦。」
閆裴見蘇依依點點頭以為她真的上鉤了,就說嘛,小孩子,好騙。
結果就看見蘇依依把剩下的烤串全部拿走了,他趕緊叫住「唉唉唉,你幹嘛」
蘇依依一臉理所當然「給少將軍吃啊,不然留著餵豬嗎?」
被稱為豬的閆裴:「……」
看閆裴吃噎她就很開心,蘇依依拿著烤串一蹦一跳地跑到衛遲的帳篷。畢竟寄人籬下,不管是去京城找渣爹還是保住自己的腦袋不讓它搬家都得討好這個油鹽不進,冰塊臉的少將軍。
「少將軍…」
隨著蘇依依一聲喊,她直接掀開了營帳,進去的景象讓她一愣。
誠然蘇依依活了26年,十分丟臉地說她母胎單身,在戰場上多多少少還是看過男人的身材,但在她眼裡都是宛如醫學院解剖室的標本,內心毫無波瀾。
衛遲床邊放著盔甲和衣物,上半身一絲/不掛。因為經常出征,身上遺留下大大小小的刀傷和劍傷,但也影響不了蘇依依身為高階外貌協會的感官。
精壯的身材,緊緻的線條,胸肌,腹肌,肱二頭肌,突然就不是標本,而是立體圖,還會動的那種。
右肩胛骨的白色布條從後面穿到前面,包裹著右手臂,上面還帶著點點血跡,格外明顯。
衛遲剛換完藥,沒想到會有人進來。扭頭就看到蘇依依愣在原地,蒼白的略微帶著灰的臉上居然帶著顯少見的紅暈。
同樣都是男人衛遲也不避諱什麼,直接在他面前套上了裡衣。
東順是個禮儀之邦,當今聖上為政以德,之首為敬。
像蘇依依這種進帳篷不通報,一聲不吭,就闖入帳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