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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窩在她肩頭,那雙手繞過林愉的後腰,把人緊緊抱在懷裡,就是這控制的力道和肩脖溫熱的呼吸讓林愉覺得他還活著。
「我病了三天,」傅承昀低頭,看不清臉上神色,「夢裡悔了三天,我費了很大的力氣走來…」
他不計較和離,不計較求她,反正所有錯都算他的錯,他只要她回去。傅承昀抓著她,低聲道:「我想要和你說軟話。」
「你就這麼對我。」他抬頭,「你為了別人你受夠了我。」
「我…」林愉想說什麼,對上傅承昀抬起來清冷如斯的臉頰,那話就堵著了,捨不得對他說狠話總是一種習慣。
「那你嫁給我,就受的了我,以前我丟了你,你受的了我,甚至你裝著睡著哭著,也都受的了我,怎麼魏瑾瑜一來你就受不了我了,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要和離,就是要嫁他…你…」
傅承昀鬆開她,他說不下去,心裡疼。
「你…」
林愉忽而輕笑一聲,轉而坐在身後的坐席上,把簪子放下,「你說,你繼續說。」
她端起先前的茶,直接一口灌下去,冷透的茶讓她清醒,兩人的神情就像隔著幾個月的時間互換了一樣。
林愉看著他,「我聽著。」
可傅承昀能說什麼?
林愉扼住了他的喉嚨,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傷的最深的只是他自己,所以她看著林愉,他轉身走了。
林愉看著他走,不知走了多久,就要不見人影的人忽然轉過來,他好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又快又準的跑回來,騰的蹲在林愉面前。
「你做什麼?」林愉嚇到了。
本來一臉怒色的人被嚇到,她往後退著瞪著他,「你…你敢動手不成?我不怕…我扇你。」
林愉底氣不足的揚起巴掌,傅承昀始終看著他,然後探身拽住她的外衫,林愉見他近前,高高舉起的手忽然往下,傅承昀面不改色一動不動。
「我真打了?」林愉覺得他瘋了,事實上傅承昀的確瘋了。
他一聲不吭幫林愉把衣裳穿好,又給她添了新茶,然後抬眸問她,「你到底打不打?」
林愉:「…瘋子。」有誰會等著別人打他的。
他撐起來,許是應證他之前說的話,他病了三天起來虛晃了一下。他就又一次轉身,走之前想要順走簪子,林愉眼疾,一個巴掌拍在小桌上。
「傅承昀,你敢。」
傅承昀急忙縮了手,他不敢。
「哼,有你求我的時候。」他低個屁頭,從今往後算是不可能了。
林愉沒理他,等傅承昀走了老遠,林愉忽然把他倒的茶丟過去,自然…沒丟到他,他回頭沒好氣瞪林愉,那眼神把林愉氣的肝疼。
「滾,滾,誰要是再放這個瘋子進來,我就把誰趕出去,要我求你,天還沒黑呢!」
林愉氣紅了臉,她很少當眾失控,出來幾日順風順水,骨子裡面壓抑的性子釋放,就這麼被氣的罵了半晌,完了果真把看門的訓了一頓。
「簡直白日做夢。」
第五十一章 戴簪 「沒關係,我要你就……
傅承昀一等幾日, 沒等來林愉把簪子還回去的訊息,臉色是一天比一天難看,坐又坐不住。
其實魏瑾瑜說的沒錯, 他就是怕。
若是以前傅承昀可以自信的等著林愉回頭, 可自從兩人之間多了一個傅予卿, 林愉的叛逆就越來越明顯, 她不再刻意偽裝, 收斂的對他的偏愛, 就連走都都的那樣乾淨。
北院的東西已經被她接二連三派人拿走, 能留下的都是他趁人不注意藏起來的小玩意。
林愉叫他滾, 她說受夠了他,傅承昀抹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