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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
說再多該疼的也疼了,還是他無用。
傅承昀把她抱到屋子裡,見她手上凝結的血塊,眼神一暗,問她,「疼嗎?」
他要碰她手,林愉一縮,「別碰——」
女子聲音驚恐尖銳,叫的傅承昀沒有防備,伸過來的手止於半空。
他尷尬的很,「我就是看看…」沒想做什麼。
林愉見了,知道自己偏激,便小聲道:「很疼…所以別碰…」
這話落在傅承昀耳中,他默半晌,沉聲道:「恩,輕了。」
「什麼輕了?」
林愉問他,他沒講,低頭的時候滿眼血絲仿若大雨將至。
等林愉去上藥的時,傅承昀叫來飛白。他覺的刑法輕了,讓人過去補幾刀。
「她傷在哪裡,他們就要還在哪裡。」傅承昀笑道:「飛白,走出這扇門,把債給我討回來,不要手軟。」
他遞給飛白刀子,飛白點頭往外。
林愉出事是中午,上藥一番折騰將近黃昏,一碗安神藥下去就沒了意識,等到天黑下來母子兩人不約而同的發起了熱。
林愉燒起來之後陷入噩夢,不停的用手抓東西抱,抱著叫傅予卿,傅承昀怕她碰到手上傷口,就按著林愉,心像被挖了一塊似的。
好在餵藥之後她安生了,嘴裡仍舊囈語。
傅承昀聽著像是叫孩子,鬼使神差貼耳過去,誰知猝不及防的幾個字就往他心裡砸。
「傅…承昀,他們欺負…我。」
傅承昀坐定,片刻附身抵住林愉鼻尖。很快,林愉的臉上有晶瑩滑過,燙的夢裡人悠悠轉醒。
她的雙手被按,又說不得話,高溫甚至讓林愉分不清白天黑夜,只是覺的臉上癢…更燙。
她煽動的睫羽撓動傅承昀,傅承昀又喘息片刻直起身子,果真見女子瀲灩的眸子晃晃如水,裡面一轉一動的望著他,後怕、驚慌甚至有依賴。
她凝視著他,掙了掙,傅承昀以為她疼就鬆了那隻完好的手,仍舊按著受傷的那隻。林愉也不計較,抬起來的手落在他的眼眸。
「你眼…」林愉說的又慢又渾,「你眼紅什麼?」
傅承昀褪去冷靜,素日驚艷的眸子真紅紅的,有一瞬慌亂,「沒有,蠟燭照的,你看茬了。」
林愉不信,蠟燭不是這樣的顏色。
她疑惑的看向蠟燭,看著看著眼皮就重,但她閉了幾次又撐著,不願意睡。
「睡不著,做噩夢了?」傅承昀問她。
林愉是迷糊的,這麼被人挑破瞬間受驚蒼白了臉,眼中蓄了兩筐眼淚,「恩…我疼,還怕…」
她差一點就死了,那麼尖的尖擦著臉頰滑過,馬車顛的她骨頭都要散架,最後摔出去疼的要命,但她懷裡有傅予卿,她不敢哭。
「我幫你欺負回去,」傅承昀探探她的額頭,比之前好多了,「我們不怕,會好的。」
林愉死活不睡,傅承昀終是躺上去,林愉看著他就往裡面縮,傅承昀頓了一下,就停在被子外頭,「我守著你,你睡吧!」
手上是讓人心安的溫度,林愉見他沒有再靠近慢慢合了眼。
傅承昀等人沉睡,翻身把人摟入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林愉的不安慢慢散去,縮在他懷裡呼吸也平穩了。
曾經那個遇事抱著膝蓋撒嬌的女子不見了,她撐著給傅予卿一片天,其實骨子裡面她還是怕的,這份隱忍和倔強狠狠的打了傅承昀一巴掌。
他對不起林愉的這聲喚,也對不起林愉的信任。
傅承昀幾乎徹夜未眠,天微亮就趕去早朝。
這場刺殺驚動了宮裡,朝堂一邊覺著天子腳下遇襲是恥辱,另一方面覺著傅承昀佛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