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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相爺,是少有的嬌氣阮綿,喚的他不知不覺點頭,「恩」了一聲。
可憐傅承昀,給母子兩人當了一下午的活靶子,還是自願撿棋子還回去的那種,等到被趕出山莊身上那套衣裳被□□的不像話,臉也鐵青。
他們和離的訊息瞞的嚴實,哪怕有心人打聽,也總被傅承昀虛虛實實的招數擋回去,就連林惜問過一句也作罷了。
只交代林愉,傅侯身子近來不好,得空去看看。
傅長洲本就身中劇毒,今年愈發形似枯木,林愉按吩咐去看過兩回,也不得不做好某些準備。她本以為姜氏會傷心欲絕,但姜氏好似看開了,「命數天定,活多活少都沒什麼的。」
林愉悄悄問她,「母親,您是不是還怨父親。」
姜氏道:「怨了近六年,不怨了。你們很好,相爺也好,沒什麼值得怨的。」
時間磨平的愛恨,姜氏早已過了刻骨銘心愛戀的時候,她不怨不恨,只是深夜想起早年夫妻恩愛有些不甘,她又深知傅長洲的身子沒有下一個六年給她不甘。
所以,她不憎不願,不談愛恨。
林愉陪了他們一日,走的時候看見夕陽漫天,霞光照在傅長洲走來單薄的青衣上,他輕咳著把入春的迎春遞給姜氏。
「幼娘,給你的花。」
「你摘它做什麼?離了土可就活不久了。」姜氏嗔怪著,踮腳把頭伸過去,「給我鬢上。」
傅長洲就給她鬢上,「你戴的花,在我眼中長盛不衰。」
他們笑了,林愉卻看見了那兩個走過半生的人,他們頭上有著各自煎熬後的白髮,夕陽在他們身後拉出陰影,他們牽著手說明日一起去賞春。
林愉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哭的,但她還是決定去一趟萬緣寺,為了姜氏待她的真心,她希望傅長洲歲歲平安,去給他祈福。
傅承昀本是要同去,但被林愉毫不留情的拒絕。
他近來也忙碌,在查關於渡山失防的案子,因時間久遠遇到諸多阻礙,林愉堅持不叫他添亂他也就作罷了,「那我去接你們。」
林愉接過他扇的正好的湯,把傅予卿塞給他抱著,「隨你。」
傅承昀鬆了一口氣,他真怕林愉拒絕。
雖說有傅予卿從中調劑,但傅承昀上門的申請十次幾乎有八次遭到拒絕,傅承昀無奈之中常常夜裡被逼著爬牆。
好笑的是有一次被人當賊給砸了下去,當時夜黑風高,傅承昀和山莊的守門的壯漢在燈光下面面相覷,臊的好幾天沒有上門。
林愉每每想起都忍不住笑他,這次也一樣,「相爺,我覺的分開之後你越發多才多藝了,以前在一起都不知道。」
傅承昀餵飯的手一抖,誘的傅予卿大叫,「娘——」
眼見這小孩要告狀,傅承昀忙給他擦了,餵了一口新的堵住傅予卿的嘴。
「是啊!多才多藝,我最擅長的可不是爬牆。」
林愉一頓,沒想到他主動承認,就問:「那你擅長什麼?」
傅承昀不答反問,「最近夜裡腳冷嗎?」
說實話,林愉最近腳挺冷的,也許是習慣了…反正總睡不好。
傅承昀也不點破,只道:「暖腳…」
林愉嚥了咽口水,有些聽不下去喝粥,晾著他。
傅承昀卻沒停,「是本相獨家絕活,可一夜好眠啊!」
「傅承昀——」
林愉沒忍住一口粥嗆著自己,「不要臉。」
傅承昀給她遞著水,「哦」了一聲,竟沒反駁。
…
因著這個插曲,傅承昀又被指著鼻子罵走,兩天沒有走進山莊一步。
這日中午,傅承昀正要提審前兵部尚書,就被告知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