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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他看著那件長衫,忍不住嘲諷出聲,可林愉好像沒意識到,照常跟他招呼,「你又是路過嗎?」
傅承昀一反常態,笑道:「不是。」
「恩?」
「我在等你。」
林愉:「…」
他盯著她,即便勸自己無數次不強求,看見有別人闖進她的生活,他第一反應也是惱火,「不過你似乎也不需要我等。」
說完他撐著傘走了,竟連掩飾都沒有掩飾,當著她面走進了隔壁,進去、關門、離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傅承昀叫了人,忽然就問:「她這幾天出去做什麼了?」
飛白疑惑道:「相爺怎麼忽然問了?」前幾天才說隨便夫人做什麼,開心就好,「我這邊…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暗衛們跟。」
傅承昀要了酒,「那就去叫。」
飛白一看勢頭不對,轉身跑出去叫,暗衛跟了林愉一路,淋濕的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被火急火燎的叫來。
「她最近做什麼了?」
暗衛頓了頓,神色有些奇怪,傅承昀抬眸,一口火辣辣的酒灌進喉嚨,「快說。」
他是想過給林愉自由,可林愉做什麼他知道一些不過分吧!傅承昀不斷給自己理由,他是關心她,他沒錯…可真相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
傅承昀看著使眼色的飛白,好笑道:「我就是簡單問問,沒想怎樣,我能把她怎樣,是不是?」
飛白一想也是,就不在中間摻和了。
暗衛:「夫人跟…人開了個私塾。」
「男的女的?」
這話問的就很明顯了,一般人聽見暗衛這麼說,第一反應一定是和誰,但傅承昀沒這麼問,他第一反應是男的女的。
暗衛有些為難,被傅承昀盯著甚至心裡惶惶害怕。
傅承昀笑道:「男的。」
暗衛不說話,傅承昀又倒了一杯酒,明明臉上溫柔的緊,灌下去的動作卻帶著一股狠意,「他們多久了?」
「也就…十來天。」
「十來天…」傅承昀不動了,「原來如此,我早該知道的,她發現我也才十來天,竟這般沒有顧及嗎?」
飛白、暗衛:「…」
「人待她好嗎?」
暗衛看著他,猶豫著不敢說,傅承昀道:「你說,我不動你。」
「算好吧!」暗衛回憶著,傅承昀又問:「怎麼個好法?」
「他是夫子,教夫人給孩子上課,給夫人和孩子們做飯…」暗衛覺的當著相爺的面,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夫人和別人的故事不大好,聲音越來越低。
「卿哥喜歡他嗎?」
「喜歡吧。」總是叫人哥哥。
「他喜歡卿哥嗎?」
「喜歡,總…抱著小少爺睡。」主要是林愉上課沒空抱,傅予卿自己賴著人不走。
「那…」傅承昀頓了一下,「她高興嗎?」
林愉第一次為人師表,看見一個女子除了相夫教子可以有別的作為,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周隨才十六歲,一個年輕但被生活磋磨的少年,複雜老成。
他以鰥夫自居,時常穿白食素,對林愉只有感恩。
傅承昀來的時候他正在幫林愉挑水,林愉幫他拿著書,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越來越遠,看著她應該是高興的,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有所成,有所用。
傅承昀看著他們恬淡的眉眼,覺的他該就此離開,可他那腳步就是挪不動,跟生了根一樣,他看著眼前模糊,隱隱看見許多身影飛竄而來。
變故來的很快,幾乎轉眼之間周隨就被人生擒,林愉被衝撞開,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從她身後而來,一把泛著寒光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