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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秀亭越發詫然地苦笑說道:“我全身上下,業已燒得宛如焦炭,淳于琬姑娘怎……”
淳于琬不等姚秀亭說完便即含笑說道:“姚姑娘,我在救你之時,發現你右耳之後,肖貼著一點未曾燒完的東西!”
說到此處,伸手在供桌上取下了一片宛如指甲大小的粉紅薄紗,紗上恰繡有一朵小小桃花!
淳于琬指著那片四周均有燒焦痕跡的桃花薄紗,向姚秀亭微笑道:“這片未曾燒完的小小殘餘薄紗,自然是你的衣著,我認得它是昔年名滿江湖的‘桃花蕩魂紗’,遂因而猜出你便是‘桃花煞女’姚秀亭了!”
姚秀亭赧然嘆道:“淳于琬姑娘,姚秀亭這‘桃花煞女”四字,以及‘南極雙兇’之名,均為正人俠士所不齒!你怎麼在知道我的來歷之後,仍肯不吝靈藥,井耗費心力地,救我—命?”
淳于琬微笑答道:“救人是俠義之人的應盡本責,不必顧及被救之人的善惡賢愚!若是救了善人,看望他能繼續多作善事!若是救了惡人,也希望他能從此改惡悔過,變成善人!”
姚秀亭歎服說道:“淳于琬姑娘的大俠心腸,確非姚秀亭所能企及!”
淳于琬笑道:“至於名號善惡,更屬無關,你看我這‘碧目魔女’四字,哪裡有半絲俠氣,含蘊其間?能比你的‘桃花煞女’四字,強勝多少?”
姚秀亭靜聽至此,咬牙說道:“淳于琬姑娘,姚秀亭雖然無法報你的救命深恩,但卻決心從此……”
淳于琬雙眉一挑,介面笑道:“我知道姚姑娘業已決心從此跳出慾海,不再稱‘桃花熬女’自居‘南極雙兇’之一了!”
姚秀亭失驚叫道:“淳于琬姑娘,你……你怎會知曉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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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秀亭聞言笑道:“我此身之能夠苟活,全出淳于琬姑娘所賜,你既然允許我改過回頭,便收容我作你一名侍女如何?”
淳于琬搖頭說道:“姚姑娘這樣說話,未免又落言詮,不是上乘見識,只要你真能今是昨非,明心見性,我頗願意叫你一聲‘姚家姊姊’!”
第十五章立地成聖
姚秀亭赧然叫道:“我怎麼配?我往日聲名,那等狼藉,如今形貌,這樣猙獰……”
淳于琬不等姚秀亭再往下說,便自介面笑道:“若在往日,淳于琬對姊姊委實不敢高攀,但在今日,卻又恐高攀不上!因為你往日容顏美面心不淨,今日形骸醜面心不汙……”
姚秀亭聽到此處,搖手叫道:“不行,不行,我還有一樁對你生慚,於心有咎之事!”
淳于琬愕然問道:“姚姊姊一心既明,怎會還對我生慚?”
姚秀亭囁囁嚅嚅地,赧然說道:“淳于琬姑娘,難道忘了我適才曾問你認識不認識‘金手書生’司空奇麼?”
這句話兒,倒把淳于琬問得著實吃了一驚,目注姚秀亭,愕然問道:“姚姊姊,你提起‘金手書生’司空奇則甚?難道你和他……”
姚秀亭知道淳于琬有所誤會,趕緊加以解釋地,含笑道:“淳于琬姑娘不要誤會,我與司空大俠之間,一清二白,無甚苟且,但因知道他是你的丈夫,今後卻無顏與他相見而已!”
淳于琬也是玲瓏剔透之人,聞言之下,一面心中頓寬,一百卻靈機忽動地,揚眉問道:“聽姚姊姊這樣說法,莫非你最近曾與司空奇見面麼?”
姚秀亭失笑答道:“豈但最近,並還就是在這間廢寺大殿之中!”
淳于琬心中微跳,“呀”了一聲問道:“她的人呢?我竹因事失散,我正在到處找他!”
姚秀亭赧然說道:“如今恐怕不好找了,但‘小孤山大會’,為期不遠!你們總可在‘江心毒婦歐陽美’的‘天刑官’中見面!”
說完以後,便羞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