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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正好迎上陳玉鳳,頓時咧開了嘴:「喲,看咱玉鳳多勤快,韓超一月那麼多津貼呢,月月寄來,可她就是不知足,三更半夜的還要上山採雞樅,所以她才賊悶悶的富,富的流油。」
陳玉鳳並不理她,可她一路跟著陳玉鳳進了院子。
拂開背簍上蓋的綠荷葉,她頓時兩眼放光:「瞧這雞樅又肥又嫩的,你居然還採到松茸啦?快快,都給我,咱媽就愛吃這個。」
陳玉鳳冷冷問:「大嫂,你胡說啥呢,韓超吃小孩的話是不是你說的?」
「咋,韓超脾氣不好愛打人,整個桂花鎮誰不知道?你當然不怕打,你打小兒就愛韓超嘛,但是玉鳳,娃是你生的,給韓超打,你能不心疼?你愛韓超就能愛到,捨得讓他打你娃的地步……」
大嫂一語未落,陳玉鳳忽而一把奪過荷葉,橫眉冷問:「你怎麼不說你結婚那天韓超打的,全是鬧洞房,要扒你褲子的混混?」
「玉鳳……」
「我要做飯了,大嫂回吧。」陳玉鳳冷冷說。
一背簍的雞樅,還有松茸呢,大嫂一個都沒撈著。
出了門,氣的來了句:「真是蠢到沒邊兒了,就這臭脾氣,早晚被韓超打死。」
等著她的是哐的一聲關門聲。
看媽媽關了院門,甜甜依舊憂心忡忡:「媽媽,爸爸真的會打死我們嗎?」
陳玉鳳和韓超是這樣的,她父親是個知青,後來要回城,就跟陳母離婚了,當時韓母見陳母看憐,幫了很多忙,倆女人關係特別好,正好韓超和陳玉鳳年齡相差不大,於是就給倆娃訂了個娃娃親。
韓超自幼頑劣,尤其愛打架,從三歲開始打雞咬狗,直打到16歲,他爹死的那年,給政府拉去參軍後才算消停。
再過幾年,自衛反擊戰打的火熱,韓超要上戰場,於是回來跟陳玉鳳緊急結了個婚,奔赴戰場了。
按理,樺國總共八個軍區,對越,每個軍區是輪戰兩年的打法,不過據說是因為韓超有某些不可替代的原因,所以軍區輪戰,但他沒挪過窩,一直在戰場上。
直到今年越戰勝利,前線整體撤兵,他才能回來。
陳玉鳳也是巧,新婚在一塊兒呆了總共三天,可韓超一走她就揣了個雙胎,如今韓超仗打完了,倆娃眼看也到上小學的年齡了。
前陣子韓超於戰場上拍了個電報,說讓陳玉鳳準備好,要隨軍。
於陳玉鳳來說,新婚滿打滿相處了三天,如今隨軍,才是她和丈夫正式開始相處,畢竟夫妻,倆娃自生來還沒見過爸爸,所以她很期待,希望丈夫能趕緊回來,好讓倆娃能在爸爸陪著的時光裡長大。
但全桂花鎮的人卻為她操碎了心。
因為韓超小時候太過頑劣,還因為他如今的身份。
越國人在全世界內,可是以兇猛,兇悍,不要命而聞名的。
如今的世界霸主米國人,人高馬大武器先進,還不是給越國人打的滿地跑?
可韓超就能打得過越國人,在大家想來,如今他不是兇悍,簡直就是魔王了。
謠言越傳越兇,漸漸的,人們把他形容的就跟個混世魔王似的了。
別人還罷,於孩子,聽說爸爸是那麼一個人,能不怕?
甜甜跟在媽媽身後,不就給嚇的瑟瑟發抖?
陳玉鳳先從井裡壓了半盆水出來,把背簍裡那些貪婪的吸食著菌子露氣的青蝦全放了進去,這才把閨女摟到懷裡,對著娃的眼睛,一字一頓說:「你爸爸雖然小時候喜歡打人,但政府早就把他教育好了,他現在不打人了,完全不打。」
「可是媽媽……」甜甜猶豫許久,伸出一根手指頭,又說:「大嬢嬢說爸爸脾氣特別暴躁,還總喜歡把小孩兒踢上天。他要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