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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面板白,長得漂亮,雖然平時憨憨傻傻的,陳玉鳳本以為她跳舞也就是熊瞎子跳舞,比劃一下,可她一跳起來,整個人都活起來了,她平常是個膽小,慢吞吞的性格,可一跳舞,居然變得特別靈活。
「是誰,帶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收音機裡唱,甜甜跳。
蜜蜜雙手換臂,搖頭晃腦:「媽媽你快看啊,我姐跟《西遊記》裡的玉兔精一模一樣。」
陳玉鳳沒見過玉兔精,但甜甜一跳起舞眼睛裡就會有光。
如果說凡事真講天賦的話,那甜甜的天賦肯定就是跳舞了,一曲完了,陳玉鳳還不過癮,重新放開磁帶,再讓閨女跳一回。
在此刻,見陳凡世不重要了,她要看她閨女跳舞!
話說,本來韓超他們晚上是可以回家的,這周之所以他一直加班,是因為他管理的三營有個排長在訓練過程中,因為槍枝走火受了傷,一直在住院,直到今天才脫離危險,他也才敢回家。
而陳凡世,並不是他故意推脫不肯來見陳玉鳳。
其實是因為張艷麗生病了,她給韓超銬了一回,又急又氣又羞,還沒臉見人,本來心臟不好,一急,當天晚上就犯病了。
這幾天陳凡世一直在醫院,照顧張艷麗。
而因為張艷麗被扣了前夫的津貼和待遇,無法入住高幹病房,只能住在普通病房裡,所以陳凡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恰好跟韓超走的是一條道。
陳凡世因為跟軍區領導走得近的緣故,比較瞭解韓超這幾年的履歷。
其實就在三年前,韓超有一回回軍區述職的時候,滿臉大凍瘡,人瘦的皮包骨頭,還跟條野狗一樣,但是後來,據領導們暗示,他應該是在越國那邊潛伏過一段時間。
在做臥底,所以才會養得像現在一樣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
整個人也跟脫胎換骨了似的。
陳凡世雖不打仗,但也知道臥底不好乾,尤其是越國人,天性兇狠多疑,而且語言也是個大問題,一個樺國人跑越南人那邊去做臥底,那是在玩命。
雖然韓超小時候打過他,而且他很瞧不起韓超,但在醫院一見,陳凡世看他身材高大,外貌英俊,鬍子也刮的一絲不苟人也斯文了不少,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張艷麗跟前夫有個兒子,今年22,目前剛剛進部隊,是個新兵。
而跟他生的小兒子陳玉璜,小小年紀不讀書,整天在外面飈摩托車,現在是個小混混,當然,陳凡世特別愛兒子,而且堅信,韓超那種野狗都能成材,他兒子將來必定也會有大出息。
但是孩子還是得教育,得勸,他得勸著兒子走正道嘛,於是就說:「玉璜,韓超曾經不過一條死狗,流氓,可人家當兵後變化多大,文質彬彬的。爸找個領導給你走個關係,你也去當兵,行嗎」
「爸你怎麼回事,我才16歲,還是小孩子,當兵幹嘛。對了爸,給點零花錢啊,我最近手頭緊?」陳玉璜說。
這孩子跟他爸生的並不像,倒挺像他爺爺,個頭高,相貌粗,是個大方臉,才16歲,但比他爸還高還壯,面板特別黑,下巴上有顆黑痣,自封外號玉皇大帝。
他這種長相正好混社會嘛。
在家還是孩子,但一出門,整個一副黑道大哥的派頭。
陳凡世看狗熊一樣的兒子跟自己撒嬌要錢,頓時生氣了,罵說:「放屁,你生在1972年,現在已經18了,18歲的大小夥子,怎麼還這麼不懂事,整天就知道要零花錢,爸真是白養你了。」
韓超就走在這父子的身後,不遠處,忽而就止步了。
兩手插兜,望著走在前面的陳凡世。
陳凡世相貌很不錯,西裝革履,戴幅眼鏡,文質彬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