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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保安還看著兩人的背影，將生有些不好意思，說我熱。

&ldo;哦，熱吧?&rdo;賀薔伸手摸到將生額頭，那裡本來涼潤潤的，被她一碰就開始升溫。賀薔看破不說破，鬆開手，&ldo;咱們去吃飯吧。&rdo;

她解釋，家裡人多，做飯時亂糟糟的。孩子正好跟著外婆去上武術課，就剩她一個人還沒吃。

將生聽得稀里糊塗，什麼叫&ldo;家裡人多&rdo;，什麼又叫&ldo;剩她一個人&rdo;。賀薔問將生想不想吃熙盛源?將生說可以。她就不客氣，說等以後手頭寬裕了再請你吃大餐。

兩個人吃三十四塊的小籠包餛飩套餐也無所謂，將生覺得和賀薔吃飯就挺好。吃時她還觀察賀薔的飯量，覺得她胃口還行，應該沒生病。賀薔還從自己碗裡舀出幾個餛飩讓將生代勞，自己則揮揮骨感的手，要趕走鼻頭上的汗珠似的，好看的笑容讓人忽視她的睡裙，&ldo;實在吃不下。&rdo;

其實將生想問，你家裡有很多人嗎?問題在心裡發酵再發酵，賀薔已經放下勺子，坐在將生對面慢條斯理擦汗，&ldo;這房子是五年前買的，離婚前過戶到我名下，還有貸款沒還清。&rdo;她又說，家裡人多嘴雜，因為三室一廳四衛的房子她租出去三間，自己則和孩子、媽媽一起擠在一個小房間裡。

看起來住在這麼個不錯的小區，其實她要靠房租養貸。賀薔說這些時表情坦然，眼睛彎下後問將生，&ldo;所以不是我不歡迎你登門，實在不方便。&rdo;

將生默默聽完，點點頭說困難總是一時的。人活一口氣，把手頭生意堅持下去，一點點攢就是。

賀薔臉上露出一絲觸動，兩人靜了會兒，她又問，你帶身份證沒?

將說帶在隨身口袋裡，她從腰上解下腰包，賀薔笑，&ldo;這個是很久以前，批發市場的人愛用的。&rdo;她接過將生的包，發現裡面放了門禁卡、面巾紙、身份證。拿起證件後細細端詳那張臉，&ldo;你臉上好像寫著不服氣。&rdo;

&ldo;那時年紀輕。&rdo;將生說要證件做什麼?

賀薔指對面的快捷酒店，去開間房。她說得輕飄飄，將生聽懵，&ldo;啊?&rdo;

賀薔不說話，抄起將生的手出門，將生聽到自己的心跳到嗓子眼，腦子劇場已來不及開，只想到一件事：不會吧?

沒什麼不會。賀薔開了間雙人房就泰然自若地拉將生進房間，讓將生等會兒，她先去洗漱。將生坐在床頭，心涼半截熱半截。等賀薔拿出將生的紙巾擦著臉上的水珠時，心已經涼到底的將生說，&ldo;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一覺，我回家了。&rdo;

賀薔卻黏上來，抱著將生的腰說你也抱著我。賀薔雖然瘦，但是沒骨頭。像一張縐紗滑過將生的面板。將生的手始終垂著，可心跳洩露了她的情緒。僵了片刻，賀薔拉開距離看她，見將生一張要哭不哭的臉，想了想，&ldo;你不習慣在下面?那換你來。&rdo;

那張要哭不哭的臉更加難看，將生皺眉，&ldo;賀薔，我不是這個意思。&rdo;可賀薔這樣的意思會不會對舒窈表達過?舒窈是否接納過?那豆腐乳呢?別人呢?將生的心情亂到極點，酒店的窗戶上悄然爬上幾道水痕，猛一看讓人覺得玻璃開裂，是外面在下雨。

&ldo;你不是喜歡我嗎?&rdo;賀薔說沒關係，不要擔心我和舒窈，我們只是朋友，沒確定什麼。

見將生還不樂意，賀薔無奈笑了，&ldo;那是我想太多了，可是，你借了我十萬。&rdo;

&ldo;我說了，不著急，你慢慢攢錢慢慢還。不是非要在三個月內還清。&rdo;將生誠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