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大司命(第2/3 頁)
,她也想了很久,搖頭道,“不知道。你給我講講你和阿淵的事吧。”
乾等著也是乾等著,不如聽故事過得快。
“我不知道。”女人苦笑了一聲,給出了意料之外的回答,她茫然的眼神裡帶著一分不容分說的倔強,“我忘記了,我只記得,阿淵是世間最有擔當的男子,他要我在這裡等他,我就在這裡等他,他會來的。”
方可離也想安慰她,但也無能為力,只能微微往她那邊又靠了靠,自顧自道,“那我給你講講我和我師父的事吧。”
說來簡單,都是些老掉牙的回憶。
都是在每一個相聚的節日,每一個形單影隻的夜晚,都會回憶無數遍的記憶。
她從方煙蘿收養自己,到納為唯一的徒弟,講到方煙蘿傾盡所有的教她,除了劍術,也教她做人,總是在她生日那天,雙手合十的告訴她,有想做的事,就要不遺餘力的去做。
方可離問過方煙蘿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問過,什麼是正,什麼是邪。
方煙蘿說,世間清濁難分,無有真正的對錯,且蜀山以降妖除魔、護衛天下蒼生為己任,也不代表絕對的正,魔族為非作歹、欺凌弱小,行事手段更是狠厲毒辣,可也不是絕對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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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聽不懂,方煙蘿就笑著揉她的腦袋,打趣說,“不懂就去問師伯,很多教給可離的道理,還是你師伯教給我的呢。”
方可離聽見過方煙蘿和長老爭吵,因為她錯過了一次悟道的機緣。
紀迎寒沒錯過,所以修為更上一層樓,道心純粹,能勝任蜀山掌門之位。
方煙蘿卻不如以前那樣開心,也不再日日掛著溫柔明媚的笑了。
直到有一日,她告訴方可離,“你看,蜀山上下一心,面對妖魔時都同仇敵愾,哪怕是死,也絕不後退半步,但是有一些弟子,也會在無人的角落裡,欺負新來的弟子,拿走孤兒的劍譜,偷走孤女的功課。”
“可離,我要去做一件事,”她眼裡重新有了灼灼的光,“一件我認為對的事。”
沒了,她和師父的回憶,就這麼點。
說不定還不如方煙蘿和那個什麼‘阿淵’的回憶多,師父忘記自己也是理所應當的吧?方可離的嘴撅的更高了,好像這一番回憶加重了她的委屈,她正在努力地憋著眼淚,憋的五官都有些扭曲,看上去醜醜的。
好冷啊,明明剛剛還不覺得冷的。
“別睡,好姑娘,別睡啊……”身邊有很輕的聲音不斷的響起。
奇怪,她沒有睡啊,她明明在憋著眼淚哭,是誰在說她睡了的?
後來,方可離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與此同時。
這是陳月歆第二次見到眼前這個男人。
他一身金色勾邊的黑色大氅,胸前垂著金色纓絡,墨黑色的長髮垂在前額兩側,發上的飾品也是華貴的金色,他的五官如雕如琢,眼眸似一對純淨的琥珀,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一張臉生的堪稱巧奪天工。
陳月歆掃了他一眼,視線移向身後跟著的少司命,冷聲道,“原來請我來當客人,是你師父的意思?”
少司命依舊笑得甜美,微微拜低了身子,語氣是在外從未有過的客氣與親近,衝上方的男人道,“人已帶來,大司命大人。”
九神之間平等,從不用‘大人’這類帶有敬意的詞語互稱。
何況她在外,明明一口一個師父師父的。
大司命側著的身子完全迴轉過來,陳月歆能看見他後面有一個狀似日晷的物件,可那玩意兒表面光滑,紋理也更流暢。
少司命說完,就帶著那個笑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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