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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頁(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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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西恩,一分為二成了都伊與惡神,又陰差陽錯分出了一個人類的自己。可歸根結底,他才是最初的那一個。不是都伊制和惡神造出了伯西恩,而是伯西恩製造出了都伊和惡神。他即是伯西恩,也是都伊與以利。在他以人類的身份死亡的那一刻,他們三個就已經融合為一體,合而為一。

伯西恩揉著太陽穴,他本不是人類,這時候卻和人類一樣感受到了太陽穴的血脈突突跳動的痛苦。

&ldo;你做了什麼,障眼法?&rdo;他低吼道,&ldo;你讓他回來。&rdo;

&ldo;回來?這是他賭輸的代價。&rdo;

&ldo;他是你的聖騎士!&rdo;伯西恩沖他怒吼,&ldo;你就這麼對他?&rdo;

以利反問:&ldo;你有資格說這句話嗎?我對待他有你一半殘酷嗎?你告訴他你愛他,卻讓他目睹自己所愛的人相繼墮入死亡,讓他知道精靈王自毀的真相,擊潰他的意識,粉碎他的脊骨,這些不都是你做的嗎?&rdo;

伯西恩深深喘著氣,捂著胸口,顯得痛苦而又無助。

&ldo;歸根到底,你所說的&l;愛&r;根本抵不過你的私慾和偏執。你想要剝奪他除了你以外的一切,你想要毀滅他又控制他。&rdo;以利看著伯西恩,突然笑了,&ldo;知道我們賭的是什麼嗎?&rdo;

伯西恩抬頭望向他。

以利輕描淡寫地吐出真相。

&ldo;我告訴了他你的真實身份。我和他賭的是‐‐你會不會因為對他的愛,而放棄復仇。他輸了。&rdo;

【我輸了。】

【願賭服輸。】

在那一刻,瑟爾所流的淚,一半因為希望被毀滅的痛苦,一半因為對愛的信念被粉碎的絕望。

&ldo;我找到了創造新世界的方法後,就一直在尋找成為燭芯的候選人。我開始想選擇你,但是瑟爾,他在知道真相後和我打了一個賭。如果贏了,我就必須選擇其他的方式點燃蠟燭。&rdo;

&ldo;……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真相的?&rdo;

以利想了想,&ldo;也不是很早吧,在踏入你製作的這個迷陣的時候。&rdo;

所以,他早就知道伯西恩還存在。

在被都伊和惡神設下陷阱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伯西恩;在惡神惡意地用精靈王的死亡來擊潰他最後的心理防線的時候,他知道這是伯西恩。那個曾經對他說&ldo;我會守護你所想守護的一切&rdo;的伯西恩。

以利離開之前,在伯西恩肩上拍了一下。

&ldo;恭喜你自由了。以後這世上,再沒有束縛你的枷鎖。&rdo;

【再沒有能束縛你的枷鎖,也再沒有相信你所愛之人。】

講臺上的老師讀完最後一行字,闔上了書。

&ldo;好的,現在誰能給我把創世史簡要複述一遍?&rdo;

他還沒能到回答,講臺下,一個長著惡魔犄角的孩子突然被同桌揍了一拳,倒在地上。

&ldo;都怪你們!&rdo;他的同桌,一個有著狼耳朵的女孩眼淚汪汪,一邊騎在他身上揍一邊哭道,&ldo;都怪你們這些壞人,薩蘭迪爾那麼可憐!&rdo;

老師連忙去拉開他們倆。

&ldo;這不關他的事。親愛的,你冷靜一些。&rdo;

&ldo;可都是他們惡魔幹的好事!&rdo;女孩吸著鼻涕哭道,&ldo;我討厭他們。他們害的薩蘭迪爾那麼可憐。&rdo;

&ldo;我,&rdo;被他壓著打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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