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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才像是被解凍的冰雕一樣沙啞著開口：&ldo;你早就知道了。&rdo;他問都伊。

惡神要調動如此大規模的力量，不可能沒有引起都伊的注意，然而自聯盟以來光明神卻從未提醒過他，甚至在進入這個神秘空間後，對這些潛在的危險也隻字不提。簡直就像是故意把薩蘭迪爾引到這裡，讓惡神佈下這個困局。

都伊沒有說話，惡神倒是開口了。

&ldo;你利用他來與我對抗，就不允許他利用你？歸根結底，我和他都不想被這個世界束縛住。&rdo;

都伊開口了。

&ldo;你被太多無用的關係束縛住了。薩蘭迪爾，我認為只有讓你切斷這些關係，你才能完成對我的許諾。&rdo;

&ldo;對你的許諾？&rdo;瑟爾沙啞地重複著他的話。

&ldo;我想要自由。&rdo;都伊看著瑟爾，對他伸出右手，&ldo;但是我不能確定在除去惡神之後，你是否能兌現對我的承諾。現在，薩蘭迪爾，只要你把&l;抗體&r;的秘密告訴我，我就替你救下那些人。&rdo;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個偉大的光明神不僅一點都不相信他，甚至故意讓他一步步落入惡神的陷進！

&ldo;我也給你一個承諾。&rdo;惡神說，&ldo;只要你選擇與我合作，我保證即便毀滅了現在這個世界，你和你所愛的那些人都能在我的樂園裡無拘無束地生活。&rdo;

瑟爾看著這兩隻對自己伸來的手，冷笑：&ldo;選擇你或他有什麼區別？&rdo;

&ldo;有。&rdo;都伊說，&ldo;你選擇與我合作，世界不僅不會毀滅，你也擁有自由；你選擇他，即便你們能活著，卻只能仰仗他的鼻息，成為他的禁腐。&rdo;

惡神嗤笑，&ldo;說得好聽。你真的相信在除去了我之後，沒有了制約的這個偽君子會給你自由嗎？說不定他會把你關在一個純金打造的鳥籠裡，用來為自己的權力奠基呢。&rdo;

一雙是金色，一雙是黑色的眼眸，直直看向瑟爾。他在他們的眼裡看見了掠奪、野心與慾望，卻唯獨沒有看見那份熟悉的溫暖。

瑟爾深吸一口氣，&ldo;真可惜。如果是伯西恩在這，我說不定會答應他。可你們都不是。&rdo;沒有人注意到，他在說這一句話時，眼角抿去的一抹銀光。

就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瑟爾拽住了阿倫（感謝人魚的存在如此感薄弱，沒有被神明們在意），立刻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兩位神明久久沒有說話。

&ldo;真有意思。&rdo;惡神說，&ldo;我們竟然都比不過一個不在場的傢伙。&rdo;

如果此時有人看他，便會發現他兩隻眼睛的迥異，一隻黑眸裡充斥著憤怒與惱火，像是被惹怒的巨龍；另一隻眼裡卻藏著波瀾，波瀾中蕩漾著不為人知的喜悅。

都伊看穿了他的竊竊得意。

&ldo;你高興什麼？&rdo;

惡神哼了一聲。

&ldo;可憐的瑟爾。&rdo;惡神輕嘆著，&ldo;他就沒有明白這一點嗎？就像他不明白，如果不在你我之間做出選擇，最後只會一無所有。&rdo;

都伊沒有說話。他相信薩蘭迪爾絕對沒有力量獨自破解這個局，而與惡神相比，薩蘭迪爾應該選擇他，可不知為何，在心底他卻感到一股不安。

薩蘭迪爾會選擇哪一邊？

他會去哪？

&ldo;這是哪？&rdo;阿奇看著周圍，詢問前面領路的人，&ldo;你把我帶出法師塔，說是到我出場的時候了。可是我們要去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