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第2/4 頁)
都在謝扶光身上,她沒精力去想其他事。
此刻她看著魏朝清特意親手給她做的甜食,道:“夫子,不必為我做這些。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必在我身上浪費精力。”
他是因為喜歡她,才對她這般好。而她不喜歡他,他對她這般好,她心裡很有負擔。
魏朝清笑容溫潤,“並不是浪費,我只是————”
沈秀打斷他:“我有喜歡的人,我喜歡謝扶光。”
魏朝清的笑容斂住,“什麼?”
“我說我喜歡謝扶光。”
他臉上的笑,如糊在臉上的漿糊,僵凝沉滯,“他那樣欺騙你,你喜歡他?”
“我知道,但我還是喜歡他,我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但至少目前我還是喜歡他。”
她把食盒推到他面前,“所以,別再為我做這些。”
“你喜歡他,我便不能再對你好?”
“那樣我心裡會很過意不去,我不喜歡你,又如何能接受你的好意?”
“我們是朋友,”魏朝清溫聲道,“朋友對朋友好而已,莫要覺得有負擔。”
“不。夫子,我希望你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算我求你。”
魏朝清靜靜與她對視,良久無言。
沈秀垂目。她說的這些話,或許會讓他難過,會讓他傷心。然她不記得從前的事,不記得她與他之間的情誼,沒什麼顧忌,故而能如此直言。
雨聲滴滴答答,在落針可聞的室內極為震耳。沈秀默默垂頭,等待魏朝清的答覆。
不知多久過去,魏朝清道:“是我讓你困擾了,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他向她致歉後離去。沈秀見他貌似沒怎麼被傷到,很正常的樣子,她心下稍安。
魏朝清一直往前走,直到遠離沈秀的房間,他面上維持的平靜一絲一絲崩裂。
他一隻手撐在牆上,目裡氤氳出潮氣,若太陽快升起時,壓在山端的一點薄露,輕薄脆弱得快要蒸發掉。
謝扶光,他何德何能,能得到沈秀的喜歡?
嫉妒,若一條毒蛇,啃食著魏朝清。
他按住胸口,口中念道:“忮忌為死,莫嫉莫妒,為生也
。”
先賢教誨之言,在他耳邊迴盪,他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莫要嫉妒,嫉妒令人醜惡,令人衝動,令人行惡。
他不能變成一個惡人。
天漸漸黑下來。雨仍未停,彷彿要下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歇。
大門前。護衛向謝扶光投以一瞥。
雨水砸在謝扶光的長睫上,落在他發紅的臉頰上。他的身體被雨水打得在微微抖動,似寒風中一節枯枝,顫顫巍巍。
先前他的臉還慘白得很,這會子倒是不慘白了,就是紅得嚇人。發燒了?護衛心道,跪著淋這麼久的大雨了,估計是發燒了。
活該。最好是燒死了。護衛冷哼。他剛在心裡咒罵了謝扶光幾句,就見謝扶光忽然倒下去。
“姑娘,謝公子他暈過去了。”
“什麼?”沈秀放下書,“暈過去了?那他人呢?還在外面?”
“周醫仙他們把他帶走了。”
“周醫仙?周阿婆?”
“是的。”
沈秀默然。
這一夜,又是難眠的一夜。沈秀下床點燃燈。枯坐許久,又吹滅燈,重新躺回床上。過了不久,她又點燃燈。
屋子裡的燈屢次明滅。
魏朝清屋子裡的燈,也屢次明滅。
晨間霧濃雨停,魏朝清驚覺時候已經不早。他該去給沈秀準備早食了。才起身,他驀然停止動作。
他為她做飯,她會過意不去,會有負擔,會很困擾。他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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