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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末少爺,門外有一位楊公子求見。&rdo;
&ldo;楊公子?&rdo;林徽末一愣,旋即驚恐。艾瑪,阿忻這是找上門來算帳了嗎。
不過……
瞄了一眼直拍桌子的林母,林徽末打了個冷戰,立刻道:&ldo;阿忻過來了,我去迎他。&rdo;說完,不待林母說話就一溜煙地跑出院子。
&ldo;阿忻過來了?&rdo;林母微愣,很快就意識到她唸叨了許久的&ldo;姑娘&rdo;上門了。她先是一怒‐‐&ldo;混小子,一點也不主動,不知道去接人家姑娘過來,半點他爹的風采都沒有學到!&rdo;‐‐而後是擔憂,站起身往屋裡走。
&ldo;見面禮得備好了,做兒子的不爭氣,當孃的只能多費些心思了。&rdo;
林徽末一口氣衝出了漪瀾院,然後磨磨蹭蹭地往湖心島碼頭走去。
嚶,他才沒有忐忑呢。
整個林家都籠罩在陣法之中,林家本宅內並沒有四季之分。但出了陣法,深冬的寒意就撲面而來。天空之上,雲是鐵灰色的,暗沉沉地,太陽只是一個略顯模糊的輪廓。鵝毛似的大雪飄落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在林家的本宅外的環形湖泊中。
林徽末隨意地撩了一下略長的額發,抬眼就向臺階外看去。
林家本宅建在湖心島上,四面環水,築基期以上的修者能夠涉水而行,但林家還有很多普通人的存在。他們則需撐船來到湖心島外的碼頭外,憑林家信物得以入內。
仗著修真者的好眼力,林徽末一眼就看到立在碼頭上的身影。
只一打眼,林徽末就確定了來人確實是楊毓忻,哪怕他此刻正撐著一隻白底繪墨梅的油紙傘,臉被油紙傘遮得嚴嚴實實。
心底那麼一點心虛頓時就不翼而飛,林徽末眉一揚,那雙顧盼生輝的桃花眼盈滿了喜悅。他大步向碼頭的方向走去,笑嘻嘻地道:&ldo;呦,阿忻,終於捨得離開你那……&rdo;
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油紙傘微微上移些許,首先露出來的是一隻宛如羊脂白玉的手。修長的手指握著傘柄,骨節分明,指甲是淡淡的粉色。哪怕林徽末這個從不會注意男人手的人都下意識多看了幾眼,感慨,不愧是彈琴的手,跟他這個糙漢子就是不一樣。
而當他看清油紙傘下的面容時,林徽末&ldo;嘶&rdo;了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呆住了。
半遮半掩下,緩緩露出來的是世間難尋的極盛昳麗。那是俊美得極具侵略性的容顏,林徽末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能與之相媲美的相貌。&ldo;秋水為神玉為骨&rdo;用來形容男子本不恰當,但林徽末此刻卻想不出其他能夠形容眼前之人的詩句來。
林徽末不禁後退了一步,他的內心在呻-吟‐‐他兄弟長成這樣,日後哪個姑娘願意待在他身邊找虐啊。別說姑娘了,就是他看多了,他都擔心日後的媳婦不好找。
日日用這樣的長相洗眼睛,從今以後還有什麼模樣的人能夠入了眼啊喂。
就像他之前說的,楊毓忻長成這樣簡直就是造孽。
好在林徽末並不是看重容貌的人,不然也不會在楊毓忻被蝕靈藤纏身,容貌毀得旁人都看一眼都會做噩夢的時候成了至交好友。當然,最開始的時候,楊毓忻親手釀的酒功-勞不小。
林徽末恍神只是一瞬,下一刻就被其他東西佔據了注意力。
林徽末眉頭緊皺地走過去,低聲道:&ldo;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rdo;
原本的楊毓忻,眼睛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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