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檮杌還沒開口回應時,袖色已經蹦了起來,她小手一撥把霽沐推到一邊,瞪著大眼睛對著檮杌一頓猛瞧。
“檮杌不是與窮奇、饕餮、渾沌起名的四大凶獸之一嗎?它就是其中一隻?怎麼越看越不像?”。
聽聞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犬毛,長二尺,人面,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尺,攪亂荒中,名檮杌。可惜眼前這隻檮杌壓根沒有半點獸形的模樣,它不會是冒牌的吧?
袖色在心中畫了個大大的問號,霽沐和檮杌同時被袖色的話給嗆了下,霽沐嘴邊的笑慈悲而溫和,但他的眼神明顯就傳達出是一種“我好想說我不認識你”的訊號。
“忽然間覺得你很好玩。”。
檮杌似笑非笑地眼睛瞟了袖色一眼,道。然後它對霽沐道:
“今天沒心情殺你了,改日我會再來的。”。
話講完,檮杌也消失在黑夜中,若不是房間落滿了木屑,袖色會懷疑剛才是否曾有人光顧過。他巴眨了一下眼睛,小嘴一撅道:
“好任性!”。
要來就來,說走就走,心情陰晴變化就在一瞬之間。
“霽沐,你怎麼和它糾纏上的?”。
袖色好奇地轉過身子問道。
霽沐的視線隨著她的轉身,落在了她鬆鬆垮垮的衣襟上,細瓷般的頸項從雪白的裡衣中露出來,兩條帶子草草地在腰間帶了個結。一頭青絲放下,髮尾柔順而筆直,在窗外射進房內的微弱燭火中,透著漆黑瑩潤的光芒。
明明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為何會覺得此時的她,有種驚豔的美。既有孩童的純真,又有女人的嬌媚。
霽沐心中唸了十次清心咒後,他才堪堪把視線從袖色身上移開,他藉著扶起掉落的燭臺的舉動,來掩飾剛才生起的奇怪感覺,他道:
“八千年前,我被傳送到西荒的某個沼澤中,檮杌它的弟弟不小心被我給砸死了。”。
袖色嘴巴張成了“o”形,她不禁伸手捏了一把霽沐的胸,等她反應過自己幹了什麼後,霽沐已經渾身僵硬在原地,嘴角一貫的笑隱隱有崩塌的跡象。
“抱歉,我就想知道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打著哈哈,袖色訕笑了兩聲,心中則樂翻了。嘿嘿,這手感可真不錯,和哥哥有得一拼,要知道佔古可是繼承了神和魔的優良血統,骨架勻稱,胸肌一等一得棒!
他這是被一個六七歲的女童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了嗎?雖然知道袖色只比他小三千歲,但對著那張娃娃臉霽沐怎麼也開不了口責備袖色。
“按理說,檮杌的四大凶獸之一,它的弟弟哪有這麼容易就掛了?還是被你給砸死的。”。
對於霽沐的描述,袖色不太相信,覺得聽起來太玄乎。霽沐退後了一步,默默拉開與袖色間的距離,道:
“因為它弟弟那時還只是一顆蛋。檮杌這等高階的兇獸,天地間只容許存在一隻,它是天地邪惡的氣息所孕化而來。不知哪裡出了差錯,這一次誕生了兩隻檮杌蛋,先出生的檮杌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一隻,它必須吃掉它弟弟,把弟弟分出去的那份力量吞進肚子中才算真正的成為兇獸檮杌。”。
“但是你的橫空砸下,把它弟弟給砸死了,就是把蛋弄碎了,蘊藏在其中的力量歸於天地間。你影響了檮杌的進化,掛不得它八千年裡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窮追猛打。”。
後面的話袖色自動幫霽沐補充完畢。平心而論,換成她是檮杌也會和霽沐結下樑子。
霽沐望了袖色一眼沒講話,但袖色知道她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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